呆瓜越说越气简直义愤填膺。
“恩,你的问题我想想。”青墨故意一手扶额,眼眸半眯暗暗看她又热又气包子脸通红的俏模样。
实话说,呆瓜的可爱胜过模样,气质胜于美貌,但是他就是喜欢,重要的是,呆瓜改变了他,就像冥冥间注定的,令一向清冷无趣的他清冷无趣的生活从此充满了兴致盈然的人间烟火气。
在他眼里呆瓜确实就是他最想抱起来啃一口水灵灵的包子脸和大眼睛的人,此刻他才意识到竟然,两个人在一起几年了,自己从来没有夸过她。
“老婆,在我眼里你是最美的,什么词汇都不足以形容你的天生丽质,你不能用水灵这样普通的词汇来形容,你是——老公想个词儿啊——”青墨一本正经的咬唇,闭眼再张开:“老婆是葱嫩葱嫩的。”
“噗——”
这啥词儿呀。
“老猫你才是大葱了,你是猫鼻子插大葱装像——”戚小梦本以为青墨是知错就改在找合适的形容词原来又是涮她,气笑了抡起小粉拳就 打。
“别,老婆,珍惜点汗液,老公送你一束花。”青墨弯腰趟到沙棘丛里给她捧来一把沙棘花。
一簇簇的,椭圆状的叶子簇拥着鹅黄色蝴蝶状的小巧细长花瓣,虽然枝粗叶长花瓣很小,却鲜艳饱满,娇美欲滴,就像一片片圆圆的翡翠裹着黄珠儿。
闻起来还有微微的清甜。
戚小梦长这么大是第一次收到花,还是最爱的人送的,内心里赋予了这丛沙棘花很多美好的寓意。
素手捋下几叶花瓣放在鼻下闻,花瓣摩挲着她的肌肤滚来滚去,煞是可爱。
“好吧,看在沙漠之花的份上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好嘞,老公马上要戴罪立功了。”青墨找了一个最佳位置,手臂伸出变粗变长化成通天长臂向沙棘底部伸进去。
“水源就在这下面。要是沙漠表面长芦苇丛的话说明水源就更丰富,不过这也可以。”
砂石下面是湿润的细沙,围绕着沙棘盘根错节的根。
它的根扎得很深,青墨连扒带挖,不一会儿沙漠表面就是一个坑,直到深及两米多的深处也未找到根底。
“哇,我明白了,这植物是被风沙埋住就继续往上长,随着风沙不断掩埋而不断向上生长。老公你看,沙棘的根茎这中间部分绝对是被埋到沙土中的枝茎又生出的根须来,枝节上抽出许多新的枝茎。一旦有风沙吹来,就会形成一层根须,再高出沙漠平面继续长,所以这沙棘既不会被风沙掩埋,也不会被沙暴连根拔走。”
“恩,不过,还是逃不过老公的魔掌。”青墨沿着沙棘的根须继续挖掘一米多,终于在里地面三米多出看见了还不算浑浊的泥沙水。
“出水了,老公你赢了!”戚小梦兴奋的跳下去从裙摆上扯下此时此刻算作珍贵的一块面料,弯腰兜起水,泥沙被面料兜住。
他们两人现在可谓都是衣衫褴褛,戚小梦裙子上的兰花图案已经洗拔丝了,三年来就这一件正经衣裳,还左一次撕又一次扯的,上等丝绸的一条拽地长裙子如今已经比超短裙长不了多少。
清一点的水过滤后给青墨,然后再自己喝。
“呸——啊——苦的!”两人同时将口里好不容易得到的水吐出来。
“啊呸呸呸——这什么味儿呀,老公,这水没法喝。”
戚小梦弯着腰干哕了一会儿才说出话来。
又咸又苦又干涩的拔紧喉咙。海水呀?还是怎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