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千大小姐决定,要解救一下这个无趣的人儿。
她伸过手去,像好兄弟一般的勾着柯暮卿的脖子道:“哥,这便是你的不对了。你学的是医术,便是外人口中的郎中。我学的是商术,便是外人口中的是商人,自然不能相提并论。”
柯暮卿将她的胳膊从自己的脖子上摘下去,扶着她站稳,甩了个眼神告诉她继续说。
陆千凉道:“所谓医术,治好了人便是大成,自然不需要什么噱头去炒作神医的名声。可是商人便不一样了,商人的职责在于收售,万法不论只要是能赚钱,那便是好办法。哥,你说对不对?”
柯暮卿实在是无法违心的说出那个是字,垂了眼无奈道:“你开心便好。”
“所以,哥今儿个只要随我在药庄中坐一坐,撑个场面便是了。所得的银子,咱们五五分。”她笑道。
柯暮卿点头,又应了句:“好。”
千氏名下的产业取名向来没什么新意,茶馆便叫千氏茶馆,酒楼便叫千氏酒楼,钱庄便叫千氏钱庄,生怕别人不知道这馆子楼子是他千家开起来的一般。
是以,陆千凉站在自家药庄的门面前,望着匾额上的四个大字“千氏药庄”与下面的一排小字“第六十九分店”时,心中有一群羊驼在急速奔腾。
负责置办门店的老张叔猫着腰侍立一侧,唾沫横飞的说着自己有多么不容易,开店之事有多么艰难,生怕自己的功劳被人平白拿去一般。
“大小姐,您瞧这店面如何?此处原本就是一家药庄,老爷下令后,小人便连夜买来装饰修整一番,但求附和大小姐的心意。”
陆千凉探着脑袋向里面一望,也算是干净整洁。她点了点头,道:“甚好,只是头顶上这块匾额不甚顺心,依我看,唤人取下来立一块新的才是。”
闻言,老张叔立时是满脸的难言之隐。千氏名下的店铺全都是这般规制,就连千氏二字的提书也是一个模子刻下来的,哪有说换就换的道理?
是以,马屁没拍好的老张叔蔫了:“大小姐,头一天落店面,尚未燃爆竹剪彩花便换匾额,这不吉利啊。”
这么说来倒也是,若是此时叫人取了匾额下来,临时浇筑一块新的,再上匾剪彩怎么也要拖到下午了。
陆千凉点了点头:“那便先这样吧,将消息放下去,前三位前来医治的病人,全额免费。时辰到了,正式开张。”
老张叔听着吩咐退了下去,没一会儿,外间儿便噼里啪啦的想起一阵爆竹声。放眼望去,千氏药庄外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却没有想象中争先恐后的进来求医的情形。
柯暮卿坐在一侧的椅子上淡淡饮茶,放下茶盏后瞄了她一眼,那眼神儿似乎是说:“看吧,我就说你的法子没用。”
陆千凉嘴角一抽,梗了梗脖子:“等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