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千凉何时受过这等羞辱?她是有丈夫的,且一心一意只爱着自己的丈夫。她如何……对得起沈季平?
沈言璟点穴的手法很是霸道,叫她这么久都冲不开不说,膝间的酸软又更胜了几分。
她从未想过,有一日,会被人以这样的方式侮辱。她以为自己还有机会与沈季平再续前缘,可这一切都是她以为。
以她现在的力量,又怎么反抗的了身上那欲火正盛的男人?
陆千凉别过头,缓缓闭眼,抿紧了嘴唇不置一词。黑色的腰带勒的她手腕儿生疼,没一会儿便是一道触目惊心的红痕,可她却犹不觉痛。
微冷的手掌游走在皮肤上,停在哪儿,哪儿便会腾起一片鸡皮疙瘩。似是抵触,抗拒着他人的侵犯。
那感觉,叫她恶心。
喉咙处像是噎住了一口气,叫她直欲作呕。衣裳被半褪下,皮肤赤裸在初秋的空气中,微冷。
不就是一具身子么?他想要便给他,大不了过了近日,她杀了他便是。
陆千凉咬紧了下唇,将半张脸都埋在床里侧的锦被之中,沉默着颤抖。身子上,扶着她的那只手却停了下来。
沈言璟拨开被子,捏着她的下巴别过她的脸,不置一词。
她正闭着眼,不知身上的人是否也在看着她。钳着她下巴的那只手不算用力,却叫她挣脱不开。
素兮的死,沈季平的相见不识,千府的人情淡漠,现在所受的强迫……一切的一切,就像是洪水一般向她涌来,将她淹没在其中,吞噬她仅有的理智。
为什么,前一刻她还是宁王妃,有爱自己的相公和安稳的生活,下一刻却莫名其妙的死去,变成了茕茕孑立的千凉?
为什么,她什么都没有了?
两行温热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至鬓边,又濡湿了鸦鬓。她不睁眼,不说话。未失声痛哭,却无声的哽咽。
多年的自尊心不允许她在一个刚欺负了她的男人面前哭泣,她想忍住,可眼角的泪水,怎的就像是开了闸的弱水,收不回去了呢?
就在她哭的无助的时候,身上蓦地一轻。
沈言璟无声无息的坐起来,倾了身子解开捆着她手腕儿的腰带,理了理自己的衣袍:“不愿便不愿,哭什么。”
有时候,原本并不是委屈的想哭,可一听到安慰的声音,却哭得不能自己了。陆千凉咬着下唇,挥开他的手拢好衣襟,扯过被子将自己的头蒙起来,眼泪不住的流。
爱笑就笑吧,反正都被他看到了,她还能杀人灭口不成?陆千凉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