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千小姐您可要对的气你的这句话哦。”言罢,他拢了拢被子,眯上眼睛又睡了过去。
世间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喧宾夺主抢她的被子不说,还耀武扬威的到处显摆!
要不是看在他今天是伤员的情况下,他早就揍的他满地找牙了!陆千凉在心中这么安慰着自己,又是一阵冷风吹来。
她鼻子一痒……喷了正闭着眼的沈言璟满脸。
坏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陆千凉在心中唤了一声呜呼哀哉,陪着笑道歉:“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沈言璟扯过她的袖子,抹了把脸:“你觉得本王会信?”
他抬手掀了被子,二话不说拉着她的手腕将人扯到自己的怀里,将锦被盖在二人身上一卷:“好好睡觉,在搞什么幺蛾子,本王就将你丢到床下去!”
陆千凉欲哭无泪。
抱着她那人并未对她动手动脚,他伸手探了探,感觉到她的那一面没有漏风,又将人揽的紧了些:“睡觉。”
陆千凉学乖了,与其被扔到地上冻上一夜,还不如先委曲求全的被他抱一会儿,一会儿趁他睡熟了,再将他踢下去,自己裹了被子睡。
恩,真是个好主意。她在心里偷笑,假装闭上了眼睛睡觉。身后那人似是一笑。拢了拢她的发丝,掖了掖被角亦是睡了。
说来,她并不是讨厌被人抱着睡,而是从未与那个男子贴的这么近过。就算是沈季平,亦是不曾。
沈季平温润,待人如此,在房事上亦是如此。若是夜晚做了那事,他便会贴心的吻她,替她掩好被子,然后睡在她身边,在她睁眼之前在床头处晾上一杯温水。他从不会这样亲密的抱着她,纵使是寒冷的冬夜,亦是不曾。
那人,就好像是坟茔里开出的一朵昙花,沐浴月光而生,叫人可望而不可即。
可现在,沈言璟如此抱着她,她竟不觉得讨厌。连他身上淡若细微的龙涎香气都没有那么恼人了。
身后的人呼吸沉静,淡雅的体香之余还带着些许血腥气。她枕着他的胳膊,头下的臂膀,骨骼机理沉实匀称,拢着衣袖,看上去叫人觉得安心。环着她腰的另一只手也不曾乱动,只是将她沉沉的压紧怀中,像是抱着最亲密的爱人。
记忆之中,似是有人这样抱过她,只是她记不清是谁了。
陆千凉不知怎的,鬼使神差的伸出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头下枕着的那截臂膀。那身子肌肤平滑,胜似凝脂玉露……
“别闹。”沈言璟语声带着些许睡意,他揽着她腰的手捉住了她乱动的那只手,又将她向怀中带了带:“千凉,别闹。”
那语声中,微带着点儿宠溺,似是对爱人说的。直到他唤了她的名字,陆千凉才知道他唤的是自己。
莫名其妙的,她勾唇一笑,惬意的眯了眼,还动了动身子。
身后的人睡得正迷糊,感觉到她动,也跟着动了动,握着她手的手微凉,却叫人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