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有这么好心的为她着想?陆千凉打死也不信。他这说辞,怎么看都像是一个薄情寡性的负心人既想解馋,又想给自己立贞节牌坊啊。
此时,她还伏在他的胸口上,在外人看来是极其暧昧的姿势。沈言璟见她动摇,趁热打铁道:“听本王的,本王还能害你不成?”
“能!”陆千凉认真的点了点头:“不过,我和王爷只见似乎什么都没发生啊,为什么要做给别人看……”
“昨夜春药都吹了,说是什么事情都没有,谁信?你信?”
高墙冷院,黑灯瞎火。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前有烈酒催情,后有春药相助……啧啧,怎么说都是一段淫靡而又叫人津津乐道的话题啊,说是没事,她自己都不信。
陆千凉以下巴指了指他的手腕,嘴硬道:“怎么不信?王爷腕上的伤疤便是证明。”
沈言璟不紧不慢,慢悠悠的道:“伤害当朝王爷,乃是重罪,轻则抄家流放,重则连株三族……”
“成交!”陆千凉道。
“这才乖吗。”沈言璟勾着桃花眼一笑,抬了手臂的束缚放她起来,转身拐进了屏风后面,抻长了脖子吼道:“千凉,来替本王更衣。”
京水瘫着一张面瘫脸,将侍从托着的一席华贵黑衫递给了她,眼神还犹自不敢相信的将她上上下下刮了几遍。
陆千凉原来虽说也知京水在意沈言璟,却不知他这么在意啊,衣食住行都要管到位不说,就连近身服侍的人都要里里外外的“刮”一遍,生怕他家王爷被谁抢走了似的。
这主仆二人……莫不是一对断袖吧。
她生的虽不是国色天香,但也不差,沈言璟昨日中了春毒尚且能忍住不动她,莫不是……他是下面的那个?
恩,绝对是!
陆千凉将衣衫抖开搭在屏风上,抬手解了沈言璟黑衫的系带,替他将昨日的旧衣褪下。
沈言璟一副偷了腥的猫儿吃饱喝足了的模样,惬意的由她倒弄着自己的衣带。
她生性爱洁,指甲乃是原本的颜色,未涂那些张扬的蔻丹。沈言璟见之,对屏风前候着的京水道:“前段时间西域刚敬上来的颜红蔻丹染指皇上赏人了没?你有空去瞧瞧,若是没有,取了给千小姐送来。”
京水微微点头领命,又刮了她一眼,身形一闪遁出了这一间卧室。
啧,招谁惹谁了?陆千凉趾高气昂的,像是斗胜了的公鸡一边回刮回去,心中更是确定了沈言璟与京水是一对的想法。
傲娇王爷高冷影卫,轻佻作死受与寡言面瘫攻……这似乎是个重大发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