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容貌不俗,举止仪态皆是大家风范,周围的姑娘们早就注意到他了。此时见他过来支招,顿时一窝蜂的围了上去,只为一睹公子的姿容。
穿襦裙的姑娘面色一红,果真顺着他的手指去敲那块木头。没几下,那块木头便掉了下来,果真应他所言。
周围的姑娘们一阵欢呼,皆围上去“请教”,也不知是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沈言璟也难得的好脾气,顶着鹤立鸡群的身高扎根在姑娘堆里面,时而出言指点她们一番,见她们专心解锁,便说两个笑话逗姑娘们一笑,有前来投怀送抱的,他也不拒绝,搂一搂细腰拉一拉小手,引得一众姑娘娇声低嗔。
陆千凉抬眼,便见他正手把手的教一位姑娘解锁,精巧的木质孔明锁在他的指尖转上一圈,随即便选定了一块,轻轻敲着。没几下,那块木头便落了下来,几乎是百发百中。
这下好了,几乎所有的姑娘都围到了他的身边,原本拥挤的小铺前面顿时空了下来。
“哼。”陆千凉蹬他一眼,见她根本没有看她的意思,一时间也是心头火气。明明是他叫她出来的,将人带出来却又爱答不理,怪不得这么多年都没讨到媳妇!
陆千凉愤愤的放下孔明锁,转身便走。
锁放在木质桌面上,带着清脆的响声。前方人潮汹涌,她提起裙角还未起步,便被人拎着领子抓了回来。
沈言璟似笑非笑:“去哪?”
陆千凉翻了个白眼:“回家!这都半夜了,待会儿过了门禁,我又得爬墙了!”
“你吃醋了?”沈言璟笑,一双手又不规矩的要去抱她。
陆千凉自认为自己是个十分克制的人,昔年同沈季平在一起时,从未耍过这样的小性子。可今天不知怎么了,看到沈言璟笑意盈盈的同那些小美女们插科打诨,心里很不爽!就是不爽!或许吧,沈季平只对她一个人好,对旁的人,总是亲近之余带着三分疏离,从不会这般暧昧不清。
她撇了撇嘴,定了定心神:“并没有,王爷。”
沈言璟乐不可支:“还嘴硬,你就是吃醋了。难道你看不出来?我是为了气你才去找她们的?”
陆千凉心中不屑,她是谁啊,她算老几啊,还能引得沈言璟这个风流王爷为了她而自掉身价?她扬了扬下巴:“王爷,只要您想,这世间除了太后所有的女人都可以是你的。您又何必……唔……”
下唇被那人冷不丁的咬了一口,沈言璟似是惩罚的,弹了弹她的脑门上。他不由分说的,拉起她走回去,取了她的孔明锁塞进她手里:“继续,我教你。”
“我现在不想解了!”陆千凉刚要撂挑子走人,沈言璟却蓦地一笑,从身后圈了她,将她揽在怀里,双手圈过他的腰侧抱紧了她。
“好了,不闹了。”他语声温润,长而直的发丝贴着她的颊边垂下,散落在她的肩上。修长的手指灵活的拆着锁上的木块:“这都不会,蠢死了。”
总会有这样的人啊,温柔的时候,恨不得将全世界都给你,哄着你开心生怕你受一点儿委屈。可也有那样的人,一人一剑迎风而立,英姿飒爽宛若天成,却在她大婚的那日大闹婚礼,只为了报复她的夫君。
有的时候,她会想,这两者真的是一个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