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此番带了姐姐走,是不是就不回来了?”千仪站起身来,笑道:“若你面前的人并不是我姐姐千凉,王爷觉得该如何?”
沈言璟根本没理她,径自解了外衫披在陆千凉的身上,牵着她便往外走。
千仪一笑,从袖中取出一物给众人看:“王爷今日来也来了,不妨再留下听一出真假千凉的戏码,如何?”
沈言璟回身,桃花眼危险的半眯着:“本王可没有时间陪你们处理家事。”
千仪浅笑,同他比了个请的手势:“千仪不知王爷喜欢的是我姐姐这个人,还是喜欢千小姐。但千仪能够肯定,王爷面前的这个人,绝对不是我姐姐千凉,而我姐姐现在下落不明。”
“这是……凉儿的玉佩……”千和伸手接过千仪擎着的那块玉佩,喃喃道。
玉佩……什么玉佩?陆千凉自知自己的身份并不安稳,也不知千凉原本都有什么生活习惯,便将所有琐碎的事情全都交给了连翘去做,自己当了个闲散之人。怕被人看出破绽,她尽量不点吃食,不佩戴食物,更鲜少和与千凉有关的人接触,事事小心,却还是叫千仪认了出来。
若说是能认定她是假冒千凉的玉佩,想来,便只有她初醒那一日连翘说她丢失的那块。她早就想过,千凉的的死叫她钻了空子只事不是意外,定是有人从中谋划……
陆千凉抬起头望向她,岿然不惧:“你说我是假冒的千凉,你有什么证据?”
千仪道:“京城人尽皆知,千氏大小姐千凉乃是扶不起的刘阿斗,我从小与姐姐一起长大,从未见姐姐习武学艺,姐姐能否解释,你盖世的武功和活死人肉白骨的医术是从何而来的?”
陆千凉笑:“我是天才,这个理由好不好?”
沈言璟不厚道的笑出声。
千仪却未失态:“姐姐太过避重就轻了些,此时王爷在此,能否容千仪传召一名证人过来。”
沈言璟望向陆千凉,千仪只当他是默认,对身边的茯苓道:“将郢川公子带来。”
郢川……
陆千凉蓦地攥紧了拳头,她早知郢川是个变数,昔日沈言璟替她解围,她原以为这人不会再回来了,没想到……他还真够阴魂不散的。
勾栏里走出来的倌儿,除了被大户的小姐夫人包养,还能做些什么?只见郢川公子一身翠绿色的衫子,嫩的好似刚蹦出芽儿来的嫩竹子似的,同千凉那身衣裳的颜色般配的很。
她冷笑一声:“郢川公子多日不见,过得可好?”
郢川公子不愧是当年勾栏院里的头牌,媚眼如丝烟波如聚,环视了一圈儿在场的诸人,盈盈一礼道:“诸位贵人万福金安,千小姐,承您的福气,奴家好得很。”
陆千凉狠狠的搓了搓手臂,当初千凉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那么多的大好男儿,怎么偏偏去喜欢这个不男不女,连说话都自称奴家的郢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