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们立时娇笑不知,伺候的更勤快了。一名大胆的绯衣姑娘香肩半露,高耸的胸脯一下下的在人眼前晃,一个不留神踩住了裙角顺势倒在了沈言璟的怀里。
沈言璟从善如流的接了,抱在手里搂了搂,直接抱起来坐在了自己的腿上问道:“新来的?生面孔啊。”
“奴家绯颜,近日刚来的,妈妈特让我来伺候公子。”绯衣姑娘抬手拦住了沈言璟的脖颈,微微扬起身子亲吻着他的喉结:“王爷喜欢奴家么?”
沈言璟顺势在她的颈窝里嗅了嗅,一根手指抵着她的额角缓缓滑至下巴:“怎会不喜欢呢?绯颜姑娘年轻貌美,我自是喜欢的紧的。”
此时尚未入夜,多半儿的恩客都在正厅之中饮酒听曲,沈言璟也不例外。
二人身处于二楼的高台上,正好看得到楼下的女子歌舞取乐,倒是个再好不过的位置。
许多乡绅子弟与颇有些家底儿的富豪搂着姑娘笑的猥琐,可怀中的姑娘却不像往昔那么热情,一双眼不住向高台上的沈言璟身上瞟,脸上的嫉妒别提多明显了。
也是,女子的注意力,总是放在男子的脸上和钱袋上的。
“王爷,这酒如何?”绯衣姑娘歪倒在沈言璟的怀里,笑意俨然的举起杯子递到沈言璟唇边,娇声道:“这酒是绯颜生时,母亲亲手埋下的女儿红,至今已有十六年之久了呢。”
所有的人家生女儿时,都会埋下一坛女儿红,待到女儿出嫁的时候送给新婚的夫家当做合卺酒,丈夫饮下,就等于认下了这个妻子了。
陆千凉一边剥着瓜子,一边望着一汪春水似的绯衣姑娘,心中不由得嘲笑道:“还真当沈言璟会娶你啊,到时候喝了就不认人,看你怎么哭。”
只见沈言璟低头望着怀中人笑了笑,伸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身周的女子皆露出叹惋之色,似是在遗憾自己的那杯女儿红早已不在了似的。沈言璟一下下的扶着怀中女子的细腰,声音低低的凑在她的耳边道:“明天跟我一起走,恩?”
绯衣姑娘娇嗔:“那也得妈妈同意啊。”
沈言璟满脸笑意:“不用你们妈妈同意了,明日我去找月娘要了你,以后住在王府,也省的为吃穿发愁。”
那柔弱无骨的手前前后后的摸,陆千凉只觉得一阵恶心,顿时怒不可遏的拍桌而起:“沈言璟!”
齐王殿下淡淡的瞟她一眼,顿时恍然大悟的将怀中女子放下来,以指尖敲了敲额头抬手唤人道:“我都将你给忘了,快来人,带几个年轻俊美的小哥上来服侍千小姐,服饰的好了,我重重有赏!”
陆千凉一拳打在了软棉花上,愤愤的坐回了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