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千凉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哥哥不疼,夫君不爱的孤儿……
二人这一行虽说荫蔽,但以宁王的手眼通天,不可能不知道沈言璟说是抱恙实为离京之事。只是二人这一路来的安平,一个前来狙杀的杀手都没有,怕是全都埋伏在玉华山脉了。
沈言璟没有武功,单衣薄衫不能御寒,指尖早已经寒的没了正常人的温度。他经年单衣薄衫,若是只这一次披上了厚厚的狐裘,定会叫眼线以为他重伤未愈战力下降。无奈之下,陆千凉只得握着他的手,度内力给他御寒。
沈言璟受的心安理得,京水恪守作为暗卫的职业操守,早早地隐着身形躲到暗中去了,此时只有三人并肩走在雪地上。
陆千凉多年未见兄长,自然很是黏他,很不厚道的便想要抛了沈言璟同哥哥说话。
沈言璟大气的允许了,只见他二人你一句我一句我一句你一句,丝毫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意思。向来被众星捧月的奉承着的齐王殿下不爽了,齐王殿下恼了!
但见沈言璟殿下冷哼一声甩袖而去……然后,站到了二人之间。
陆千凉望不到兄长,便抻长了脖子绕过沈言璟的身子向前看。沈言璟自然不允,前倾了一步严严实实的将之堵了回去。陆千凉又向后,沈言璟广袖一挥,又将之堵了回去……
永远不要怀疑一个男人的醋意有多大,特别是沈言璟这样的男人,他足以吃醋醋到让你怀疑人生。
在宁王殿下无数次的围追堵截后,陆千凉终也恼了,她围着雪白狐裘,衬的冻得红扑扑的小脸儿花儿一般的娇艳。雪白尖瘦的下巴小巧精致白皙可人,垫在狐裘上恍若同色。
她怒气冲冲的提着沈言璟的一边衣袖兴师问罪:“沈言璟,你故意找茬的是不是!”
沈言璟抱着手臂,将她提着自己衣袖的那只手拢入到袖中暖着,一脸不屑的回答道:“呵,这么大的人了还黏着师傅,你也不知羞?”
陆千凉耿直了脖子,一番即将上战场的斗鸡模样:“这是我师傅,给你有什么关系!”
“我还是你夫君呢,你说有什么关系!”沈言璟不容置疑的将人拢入到自己怀里,二话不说勾着她的下巴,当着陆千城的面毫不避讳的垂下头浅浅一吻:“恩?”
陆千城嘴唇动了动,默默地转过头去……
陆千凉伸过去求助的一只手石化在了半空之中……
仗着自己没有武功不会被暴力对待的宁王大人尽情的当着大舅哥的人揩油吃豆腐,陆千凉一张脸红的像是煮红的鞋子,还是久不退色的那种。倒是陆千城……在这种暴虐单身狗的低气压之中,与京水成为了莫逆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