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不到一个月时间便是陆千凉的生日了,去年陆千城未回来,只是差人给她带回了礼物,也不知今年哥哥会不会回来给她过生日。
说来,陆千凉也只有在父亲有事时才不希望哥哥在家,这样便没人看着她练剑了,幸运的话可以轻松上小半个下午。也不知道父亲下午要接待的是什么客人啊,看起来很重要的样子。
陆千凉换好了衣裳,沈言璟二人已经站在门口等她了。
沈季平偏爱广袖,也偏爱蓝色,可这一次他却换了素白色的窄袖长衫,腰间玉带悬有美玉荷包,窄袖上精致的卷云纹以银线精心绣制,一看便知价格不菲。
他这人儒雅可亲,可对吃穿用度却是一等一的挑剔,不洁的食物从不入口,不舒适的衣物也从不上身,身上每一件儿东西都是大把的白花花的银子。
反之,沈言璟便随便了许多。
他不管东夏春秋,总是一成不变的黑衫,白色的里衣露出一指宽的白边,叠在修长白皙的脖颈上衬的整个人都俊美优雅了起来。陆千凉曾有一段时间怀疑,沈言璟是不是所有的衣裳都是黑色的呢?为何从未见过他穿旁色的衣裳?
沈言璟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素色衣裳不好搭配,他上了这剑山庄学艺,身边没有替他打理穿戴的丫鬟,索性便全部做了黑色的,倒也方便。
陆千凉想,信了他才有鬼了!
折剑山庄不比别的武学组织,陆父淡泊名利坐下并无太多弟子。几人一路上只遇到了零星的几个师兄,擦肩而过时打了声招呼便再无下文了。
一路向东,终于来到了陆父陆母居住的院子。人还未至,陆千凉便先嗅到了饭香。
庄中没有侍女,什么事情都是要母亲亲力亲为的。陆千凉自幼粘母亲,纵使是离得远也每日跑到爹娘的院子里来吃饭。陆母想着做一个人的是做,做三个人的也是做,便索性将沈言璟二人的饭也带了出来。
陆千城不在家,他们五口一起吃饭倒也热闹。
陆千凉从不闲着,练了一上午的剑早就饥肠辘辘了。此时闻到了香味也不顾及什么矜持淑女了,直接飞扑上去,从身后搂了母亲的脖子撒娇道:“娘,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啊。”言罢,便伸手去拿盘子里的猪耳丝。
陆母轻轻的拍了下她的手,温柔且略带责备的道:“先去洗手,吹了一天的风也不嫌脏。”
陆千凉吐了吐舌头,赖在母亲身后好一会儿,这才去打水洗手,坐在桌边托着脸眼巴巴的等着娘亲的饕餮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