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不懂了吧,这叫做帝王心术,予人恩惠之余又不能让他侍宠生娇。”沈言璟道:“为了你,本王也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陆千凉撑着手臂坐起来,如云的长发披散着掩住半边脸颊,又落在沈言璟的身上,掩住了一片春色:“如此说来,王也是来同我邀功的了?”
沈言璟恣意的仰躺在床榻之上,一只小臂枕在脑后,笑眯眯的望着她道:“那王妃想赏我什么?本王这人挑剔的很,一般的东西我可看不上。”
“赏你个大头鬼啊!”陆千凉双手去搔他的痒,柔夷般的双手探近亵衣中轻轻抓挠着沈言璟的腰侧,沈言璟未笑,她自己却笑个不停。好一阵,见沈言锦微眯着眼不说话,她沮丧道:“喂,你没有痒痒肉啊!”
沈言璟挑眉:“你以前不就试过了么?”
房中不映烛火,能够照亮的也就只有窗子外映进来的点点月光。夏日晚风凉,好在月亮够明亮,尚能叫二人看清彼此的容貌。
绣了富贵花开的浅色被面上喜鹊成双,倒是极好的意头。纱帐上也错落有致的绣上了并蒂莲花碧色莲叶,这房间内的装饰比之京城千府内的碎雪园不算雅致,却也不算俗气。
二人相对而卧,恰好望进彼此的眼中。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人卸去身上的伪装,只剩下一颗拳拳而动的心,那些恰到好处的喜悦便藏不住了。纵使是被紧紧地关押在口中,也会再从眼睛里逃出来。
那样的小欢喜,是人心底最真切的喜悦和愿望。
陆千凉不爱他们文人雅士口中所说的调情,那些东西虚伪的很,说来也没什么用处。她喜欢了便去说,相同他亲近便去吻他。就像现在,她的一双手不老实的去脱他的衣裳,凝脂般光滑白皙的肌肤贴在他的身上,滑溜溜的像只大泥鳅。
沈言璟被她捣弄得压不住火,按着她几个深吻,吻的老实了才取笑她道:“日后回了京城,你不想要我都不依你。怎么,回娘家住上一晚便忍不住了?”
“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你行与不行不妨直说,我不会笑话你的。”陆千凉大眼睛亮晶晶的狡黠道。
沈言璟笑得不行:“反了天了,今日不叫你讨饶,我便不叫沈言璟。”他双手扣着她的两只手腕按在头顶,顺着她的脖颈一路吻至肚脐,一只手钳着她的下巴一副调戏良家少女的模样轻薄道:“本王这人最经不得挑衅,敢挑衅我的人,要么躺进土里了,要么躺到我身下了。”
陆千凉两只大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条缝:“那挑衅王爷的人应该不少吧,否则王爷床上功夫怎么这么好?”
沈言璟哼哼,跨马扬枪几个顶弄:“为夫这是为你未来的幸福生活奠定基础!”
一夜春光好,沈言璟着实被挑衅的生了气,一次次毫无节制的缠着她索要,直到天色蒙蒙亮方才绕过她。陆千凉惨兮兮的窝在他怀里昏昏欲睡,沈言璟则用指尖去揩她额角汗湿的鬓发,餍足的替她拢被子。
房外洒扫的小丫头已经起身拾掇,沈言璟也不再睡了,倚在床头搂着她望天。微风撩起纱帐,他手指轻轻的替陆千凉按摩着额角:“等日后咱们成婚了,一定要一副大红色的被面,请京城最好的绣娘绣上百子千孙图。”
陆千凉迷迷糊糊的应道:“红色俗气,还百子千岁,你不嫌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