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都爱了,还能如何。
一夜云雨,共赴巫山。次日醒来,沈季平额头烫的似火烧,眼见是发热了。陆千凉哀怨的叹了一口气,爬起身来给他熬药汤,顺便差了人去给他告假。
说是熬药,也不过是她将药方写好拿给侍女,又唤侍女去熬了药端上来。她又吩咐小厨房做了几道清淡的小菜端到房间里,再回寝房,便见沈季平已经起身了。
他双手轻轻地按揉着太阳穴,因为高热,面颊都现出三分不自然的殷红。陆千凉走过去坐在床头上,扶着他的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轻轻的替他按:“昨日喝了那么多的酒,今天知道不好受了?”
沈季平浅浅的叹了口气:“昨天是我不对,吓到你了。我喝醉了有没有说什么浑话?”
“有啊,你说你去了勾栏院,给了花魁十两银子,还喝了她的女儿红。你还说你在宁王府外养了一个小妾,肚子都已经大了,还嘱咐下人千万别告诉我呢。”陆千凉道。
沈季平佯作惊恐状:“糟了,这都说出来了?那我还真是醉的不轻啊。”
“你还真敢想啊!”陆千凉拎了他的耳朵拧了半圈,恶狠狠地道:“若是让我知道了你逛窑子还在外面养小妾,小心我砸了你的王府啊!”她想了想,又扁了扁嘴,满面委屈的道:“那些朝廷大元多多少少都会逛一逛窑子,就你不去也怪没面子的,偶尔去一去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要是真的必须去,一定要先告诉我一声!”
沈季平笑开了来,抓着她的手浅浅的吻了一下:“你倒是大度,不怕我乐不思蜀,自此住在勾栏院里不出来了?”
陆千凉指着自己的脸问道:“我没他们好看么?为什么不回来?”
沈季平似是真的认真思考了半晌,无比认真的回应道:“环肥燕瘦,百人有百人的妙处啊。”
“你倒是敢啊!”陆千凉扑到床上,伸手就要去揪沈季平的耳朵。沈季平忙顺她的毛,乖乖的喝了药汤又睡了一觉。当然,是搂着她睡的。
他身体底子好,退了热便没什么了。高了三天的假,倒是陪着陆千凉待了两日。上午里宫中的教习嬷嬷来教她宫里的规矩,沈季平便将桌案搬到庭院中一边看文件一边看她,时而还给她比一个大拇指。
下午没什么事做,沈季平亲自教她识文断字。宫中的女子都是熟读四书五经的,她也不能落后,只是看到了那方块字便昏昏欲睡。沈季平原本罚她背不下来文章便不准吃肉,可陆千凉总是自己投跑出府去吃外快,整日吃素没瘦下来,倒是胖了两斤。
终于,沈季平绝望了,一本正经的让侍女买了一支夫子教书用的戒尺,背错一个字就打一下掌心。陆千凉悲苦的觉的自己又回到了在学堂读书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