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季平皱眉,为听她的话,只是对侍女道:“快去!”
“去请太医吧。”沈言璟摘下腰间一块玉佩隔空丢给侍女道:“去太医院瞧瞧哪位太医尚未出诊,请到府上来给王妃瞧瞧。”
陆千凉益发的欲哭无泪了,她只是吃不下东西而已,这一会儿竟连太医都惊动了,看来在想吃冰粥都难了哦。她哭丧着脸对沈言璟道:“完了完了,我这下要被你害死了。”
沈言璟摊了摊手:“怪我咯?我也是为师姐你的身体着想,少用一些冰粥还能给季平节省一点府院上的开销,我多善解人意?”
陆千凉差点儿把筷子当成飞镖掷过去:“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其实她这样子已经有些时日了,只是往日里没有这么大的反应,想是刚刚饮了一整壶酒这才腹中不适的。桃花酿味道远且飘香,沈季平送她回房,老远的就嗅到了酒气,问沈言璟道:“你又给她带酒了?”
陆千凉拼命地给沈言璟使眼色,沈言璟一概屏蔽:“师姐,我刚存在你这儿的桃花酿呢?你给我放哪儿了?”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
陆千凉紧忙伸手拉住沈季平的衣袖,讨好的笑道:“季平,我突然有些口渴了,你给我倒杯水好不好?”
沈季平不言,径自望向素兮。素兮一双大眼灵动的转上了一圈,声音顿时拔高了一个调子:“啊!王爷,我们夫人没喝酒!那么一大壶桃花酿我们夫人真的是一口都没喝的。”
不怕猪一样的队友,就怕叛徒倒戈,卖主求荣!
陆千凉给素兮飞刀子,素兮笑嘻嘻的屏蔽,一脸无辜的“我明明帮你瞒着了”的样子。
一炷香时间后,沈季平怒吼着陆千凉的名字,翻出了一大筐大大小小的酒壶,好一阵才缓过气而来:“你说我是不是夫纲不振,该行个家法什么的?”
陆千凉缩了缩脖子,顿时病怏怏的歪倒在了床上,指着沈言璟道:“都是他给我的!都是他!”
沈言璟倚着门框耸了耸肩,嬉笑道:“季平你记得关起门来打,可不能姑息了。”
说话的功夫,太医已经入了府。陆千凉已经被就住了小辫子,此时也不敢放肆,乖乖的把手伸出去让太医诊脉。
那太医岁数也是极大了,灰白色的胡子老长,枯树皮一般的手指垫着帕子按在陆千凉的腕上,闭眼神神道道的念叨着:“禀宁王殿下,王妃脉弱走珠,气血……”
话未说完,便被陆千凉打断:“所以说没什么事哈,我原本就说没事的。她语声突然戛然而止,望着沈季平与沈言璟两张错愕的脸,突然收回手腕儿自己搭脉。”
“恭喜宁王殿下!王妃这是喜脉,王妃有喜了啊!”老太医像是看到了铁树开花一般的激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