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均可相托,信君定不轻负!
她埋身在他的怀抱中,双手上举,轻轻的捧住他的脸。沈言璟垂眼,一双樱红色的薄唇便已经贴了上来,触碰在他冰冷的唇上,温润而热切。
就像是久旱枯死的树苗一夜间的到了雨水的灌溉,他双眼蓦地瞪大,可身前的姑娘却已经闭上了双眼。她温润的唇瓣轻轻地磨蹭过沈言璟微有些发干的唇角,唾液润湿了他的唇,紧接着又是一尾灵巧的小舌……
就像是干柴碰到了烈火,飞箭触到了桐油,全身断裂的经脉没有那么疼了,久睡了多日也不觉得苦了。他微微张口接纳着那一尾小舌的入侵,任由它扫荡着自己口腔里的每一寸内壁,宠溺的包容着它的拙劣与小心翼翼的探索。
她终究是不谙情事的,饶是鼓起了再大的勇气,生出了再大的胆子,也不如那个久经风月场的老手半分的挑逗。
然而这一次,沈言璟的双手却安分的搂着她纤细的腰肢,丝毫没有侵略的意思。
就像是真的只是接纳她这个拙劣的吻。
无声的放纵给了陆千凉更大的勇气,她憋的脸色通红,勾着沈言璟的舌回应他。一个好强的姑娘,拙劣的好似幼儿却依旧不愿服输。沈言璟眉眼都带着笑意,搂着她的怀抱突然紧了些,舌头也富有侵略性的挤了过来。
几乎是瞬间,二人之间的情形便发生了一次对调,这一次换作陆千凉瞪大双眼了。
她半个身子都压在沈言璟的身上,双手攀着他的肩,手足无措的望着眼前这人似笑非笑的眸子。棱角分明的脸上笑意浅浅,连眉眼都惬意的微微眯着,似是偷腥的猫尝到了风月的甜,得意万分。
她想抽身,可沈言璟偏偏不让她抽身。舌尖儿一寸寸的掠过她的口腔内壁,汲取着原本就不多的唾液,唇瓣厮磨间,勾起晶莹的涎液,落在二人的唇角。
眼角下的泪痣益发红的妖冶,这是怎样一个人啊,深情又薄情,无情又多情。陆千凉不止一次的告诉自己,情爱是魔鬼,可她却心甘情愿的栽进了面前这魔鬼的魔爪里,越陷越深。
娘的,爱都爱了,还逃什么逃?
陆千凉也不知从哪儿渗出一股洪荒之力,按着沈言璟便是一阵撕咬,那模样似是誓要将刚刚自己吃过的亏都讨回来似的。沈言璟由着她咬,二人一来二去,竟咬的唇瓣微肿,色气满满……
眼中只有对方的二人情意绵绵不知日上三竿,就在浓情蜜意深处无法自拔之时,竹舍的大门被人从外大力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