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天雷勾地火,衣裳如累赘,什么从御史大夫府上带出来的东西都不重要了。
一场巫山云雨过,天色尚早,陆千凉慵懒的卧在沈言璟的怀里眯着眼睛贪懒。沈言璟松松的搂着她,二人都是衣衫不整,倒也不用五十步笑百步。
他一只手揽着陆千凉的肩头,指尖绕着她轻柔的发丝,突然道:“千凉,我去提亲吧,不去江南千府,去卫将军府。”
“好。”
是以,二人兴致勃勃的钻进了齐王府的藏宝库里,挑了些不大值钱又看的过去眼的礼物,大摇大摆的冲向了卫将军府。
为什么要挑不太值钱的呢?因为未来的齐王妃说了,哥哥一个人住,又不大喜欢俗世的这些黄白俗物,送去了也是白费。这样象征性的抬上些聘礼送去,还能骗一大笔聘礼回来,岂不妙哉?
齐王也觉得甚好,自家媳妇省钱,甚好甚好。可沈言璟是什么人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当然,这也是在他愿意的条件下,若是他不愿意,他连那个一人之下都不用做!
能叫这万人之上的王爷看在眼睛里的,且储在府上的东西,自然不是俗物。二人敲敲打打的装上一百零八台,一起压阵向卫将军府而去。
晌午刚过,正是街上人最多的时候。二人两匹骏马好不阔气,径直向着卫将军府而去。京城诸人数着一百零八抬的聘礼直呼阔气,看到了齐王妃亲自压阵押送自己的聘礼,更觉有趣。
可世人劣根,总有那些看不得人好的。路过勾栏院,高楼之上红袖招招,有眼含魅色的倌儿姐儿望着高调而行的二人,不由得嗤之以鼻。
齐王殿下风流,人尽皆知,这京城中的哪一位头牌不曾被他宠幸?千大小姐风流,谁人不晓?这勾栏院的哪一位小倌儿不曾得过她的赏?
这二人凑到了一起,倒也说得上是绝配了。沈言璟无甚表情,招了招手唤来京水,声音不大不小:“告诉杜月娘,管好他手底下的人。”
京水应声退下,身影悄然退去。那日之后,勾栏院中再未挂过那日高楼之上议论嘲讽之人的牌子。
齐王殿下宠妻,枉顾礼法规矩,更胜宁王当日。
一百零八抬的聘礼浩浩荡荡的抬到了卫将军府,陆千城一早便得了风声,半倚在门框上拦着门:“齐王殿下好大的架子,清晨赐婚的旨意刚下,晌午聘礼便运过来了?”
沈言璟耸了耸肩:“兄长这话说得,本王对娶媳妇这件事很是重视,自然是越早将日子订了越好。”
陆千城还待说什么,陆千凉已经跃马而下,拎着兄长的领子丢尽了府院,招呼着沈言璟进门:“哥哥哥!你还拦什么下马威,你的丑妹子终于找到婆家的,你还不赶紧将新姑爷供起来!”
陆千城满脸无奈,理了理被小冤家弄乱的衣领:“还新姑爷,你逛齐王府逛得比卫将军府都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