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侍卫满头雾水,大小姐什么眼神儿?还能错看到刺客?真乃神人也。
待到外面的人退了干净,沈言璟才愤而起身,抱起陆千凉丢到了床榻上伸手搔她的痒:“好啊你,长本事了,还学会叫人了,看我怎么修理你!”
陆千凉最是怕痒,特别是腋下和腰侧的位置,碰上一砰都要痒的笑上一阵。她慌乱的去拍沈言璟的手:“这大半夜的你来做什么?可别说你是想我了,我才不信。”
“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想你了。”沈言璟俯下身来嗅着她颈窝的香气,惬意的眯着双眼:“往日不觉得,今日才发现,我是一刻都离不开你了。回府时看不到你在心里便总是缺了点什么,即使是明知你明日便要嫁到齐王府也等不及。”
这当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陆千凉光是在心中想想,便欢喜的差点儿笑出声来。她故意绷着脸儿,假装自己不在乎的模样:“也没有很喜欢。”
“没有很喜欢?那就是那群绣娘办事不利了?竟让我的王妃在最重要的时日不开心,真是该死。明日本王就差人烧了那秀坊,将绣娘全都关进刑部大牢去。”沈言璟说着说着自己也笑起来,蓦地起身自上而下的压住她,俯下身来吻了吻她的眉心:“本王自从遇上了你都快变成昏君了,妲己,你看怎么办?”
“原来我是狐狸精啊。”陆千凉也笑嘻嘻:“等你国破家亡,我便独自一人跑路,你就抱着你的金银珠宝去鹿台自焚吧!”
沈言璟耸肩:“爱妃好狠的心啊。”
走过了生死,走过了世间万种孤寂诡谲才走到了彼此身边,她再也不想去等了。
红纱帐内春色旖旎,帐外红烛明明灭灭。
古人言,在新婚的前一天,夫妻二人不可提前相见,若是见了便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陆千凉偏不信邪,她从不信这些有的没的,她只相信自己。这世间万般的不吉利都叫她经历过了早已没什么能叫她去恐惧,去害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