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凉薄的唇覆在唇瓣上,浅浅的舔吮过她唇瓣,转而又攻城略地的探入她的口中去勾她的舌。陆千凉被他吻的喘不过气来,便伸出双手抵住那人的胸膛,想将他推开。
未待她得手,那人就像是知晓她的动作一般先一步的抓住了她的手腕扣在了身后。那人笑得眉眼弯弯,一双眼角高高挑起的桃花眼恍若谪落了漫天的星辰,将她所有的吃惊与不解都吞入腹中。
光滑洁白的面皮宛若精雕细琢的美玉,找不出一点瑕疵。长长的睫毛小刷子一般的翘起,似是离得太近,眨眼的瞬间,睫毛轻轻扫过她的眼皮,微微带着些痒。
面前的人,他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眼神她都熟悉,却像是生生变了一个人一样找不出丝毫曾经的模样。两个月的时间,便已经陌生成才如此了么?
沈言璟吻的够了,狎昵的舔净她唇角晶莹的津液,指尖轻轻地磨蹭过她红的几欲滴血的唇。她狼狈而卧衣衫不整,他却华服玉冠,衣冠楚楚。谁胜谁负,一辩即分。
“我给你两个月的时间,你都没有回来。”沈言璟道。
陆千凉刚要冷笑嘲讽他不自量力,沈言璟手掌轻轻拂过她的脸颊,突然狠狠地捏着她的下巴,将她提起来直面自己:“我不叫人去抓你,你就不知道回来?”
他手劲儿颇大,捏的陆千凉下巴生疼。她狠狠地别开头,提膝顶在他的小腹上,趁他吃痛收力的瞬间挣开双手,想也未想便扇了他一巴掌。
空旷的庭院内,那一巴掌扇的极响,连带着回声都响了三响。
陆千凉身中蒙汗药,浑身都提不起力气来,这一巴掌却是下了死力扇过去的。她没想到自己真的能打到他,手掌发痛的瞬间,她自己先呆了呆。
候在房顶上的京水眨眼的功夫便掠了下来,生怕陆千凉扇的不过瘾再去补一巴掌,紧忙格住了她的手,却也未为难她。离月更是一惊,脸色发白的猛地起身,伸手去捧沈言璟的脸:“言璟,你怎么样……”
“不怎么样,好得很!”他指尖揩了揩唇角,突然扯着挨打的那边唇角一笑:“你可要当心着些,若是你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可担待不起。”
离月面色一僵,霎时惨白了下去。她摇着头后退几步,手上搭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嘴唇都颤抖着瞬间失了血色。侍女忙赶上来扶住她,以免她跌倒受伤。
庭院里静的怕人,一干侍女均不敢抬头,不敢直视王爷颊上红肿的皮肤。他的皮肤薄而嫩,是极敏感的皮肤,平时磕到碰到了都要青上几日,也不知是怎么金贵的养到大的。而今肿成这般,颇为害人。
侍女忙持上冰袋来,端在托盘中又恐惧沈言璟,只好低垂着头将冰袋端给陆千凉。这么半天,陆千凉也从那一巴掌中缓过神儿来,抿着唇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