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沈言璟,你够狠!”离月低吓,袖中蛊王突然尖叫着脱出,镇住了在场的一干士兵与京水。翠芒只是一闪而逝,众人只觉得目中刺痛,转眼的功夫,那人已经飞掠离开屋顶,向着城门的方向追去。
京水回望沈言璟征求意见,沈言璟摆了摆手:“穷寇莫追,叫九黎的人留意苗疆的消息,从今以后见到此人,不必手下留情!”
“王妃受了欺负就是本王受了欺负,本王受了欺负就是离阳王朝受了欺负!一个小小的苗疆竟敢如此不将离阳看在眼中,留之何用?”
看这架势,沈言璟这次是真的怒了。陆千凉长长地吐了口气,将身上披着的黑袍裹紧了些,问道:“那个,你耍帅耍够了么?”
“恩,够了。”沈言璟变脸变得飞快,闻言和善的笑笑,搂着她望齐王府的方向走,又吩咐京水去置办马车:“你何必同她斗,多大的事情不能等我回来在解决?疼么?”
“你说呢!”陆千凉嘶了两口气,伸手挽住了沈言璟的脖颈:“那个苗疆蛊王难缠的很,你可要当心些,千万别让他的目光扫到你,否则神仙都救不了,记住了?”
沈言璟点点头:“记住了,多大的事情不能回去说?你若是气不过……”
陆千凉抬手打断他的话,嘶嘶哈哈的喘了几口气,唤了声京水:“你们两个都在我就放心了,待会儿拉住你们王爷,我撑不住了。”言罢,她头重脚轻,一个不稳栽倒在了沈言璟怀里。京水面面相觑,伸出去的手又默默地收了回来。
沈言璟早就之陆千凉撑不住了,手臂环在她的身侧,一收便将人抱了个满怀。往常日日相伴不觉得,今日这么一抱才直觉,原来怀中这人,竟瘦成这般,丝毫不像是个怀了三个月身子的。
沈言璟着紧陆千凉是举世皆知的事情,陆千凉这么一倒,不光是京水,连她带来的御林军都连带着慌了神儿。京水忙上前去扶,沈言璟一矮身将陆千凉抱起,面色阴沉的道:“备车,进宫!”
九重宫门打开,侍女一盆盆的热水端进来,诸太医排成一排候在院外,就连小皇帝也被惊动,移步到了仁寿宫来看望。沈言璟一概不见,亲自执了巾帕替陆千凉擦拭身上的伤口上药,动作温柔。
齐王妃受袭岂能说是小事?没看齐王殿下的脸色已经阴成什么模样了么!一干太医急得团团转,一半的商量着怎么用药,一半儿研究着处理外伤的止痛药,妃子生产时都不见得如此着紧。京水跪在房外,亦是神色担忧。
房中沈言璟侧坐在床边,动作轻柔的揽着陆千凉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将熬好的药汁试过温度后缓缓的渡入她的口中。吊帘外伺候的侍女沉沉的低着头,无人般的死寂无声,无人敢去看,也无人敢动上一动。
女人比之男人更爱美色,特别是齐王殿下这般相貌姣好之人,哪家的女子见了不会脸红低头?这样的男子,只要一点点的温柔,便会叫女人无法自拔。
而现在的沈言璟,便是如此。对于喜欢的人,他有无穷无尽的乃心,也从不会觉得麻烦。饶是那姑娘在旁人的眼中并不觉得好,只要他喜欢,那便是整个离阳王朝,甚至是整个大陆最好的姑娘。
怀中姑娘樱红色的唇紧紧抿着,眉头舒展开来,不像是受痛的模样。沈言璟从桌边的盘子里捡了一颗蜜饯出来塞进陆千凉的口中,面色无奈:“醒了便别装了,平白叫人看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