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及了,皇宫又如何?若是有外人来,宫女会喊人的。”他每说一个字,身子都会更靠近陆千凉一点,直到那火热的唇已经挨近了她的耳廓。
其实她这人也是顶顶有意思的,明明抗拒害怕到了极点,却还是色厉内荏的强撑着,不叫人看出她的踟躇来。就好像是蜗牛裹着的坚固的壳,明明是刚柔并济的身子,却总是收起自己的柔弱,展现出自己坚强的一面。以至于很多时候,都会让人忽略她也是一个再普通不过,需要人保护的姑娘了。每当这个时候,沈言璟就想逗逗她,再逗逗她。
撑在胸前的双臂力气越来越大,沈言璟笑的邪魅,缓缓压下身子吻她的额头。身下人瑟缩着,手上的力气更大的将他推开,顾左右而言他道:“那个!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今儿个让京水先将我送出城去是什么意思!”
沈言璟孜孜不倦的研究怎么才能拨开蜗牛壳,她头上的簪花歪了一朵,他索性伸手替她正了正,细细端详着,觉得好了,这才收回手来:“没什么意思,京城不太安全,纵使是齐王府,你自己住着我也不放心。外头的沈宅虽说不比王府,可里面的机关颇多,足够你保命之用了。”
他又要下压,陆千凉花了大力气将人推起来,继续找借口:“所以说你是打定主意要去沙溢城了!为什么不让我同你一起去!”
“你怀着身子,这一路风霜苦寒舟车劳顿,你如何适应的了?去了不也是给我添麻烦的?恩?”沈言璟反问,伸手捏着她的下巴,低下头凑到她的唇边吻了吻:“乖一些,待到时候无终安定了,我便设计假死,带你远走高飞。”
他这口气,像极了多年前陆千城离开折剑山庄前,她抱着他的剑不撒手,哥哥哄骗她说待他回来给她买簪花时的模样。事实证明,这世间男子相差无几,对女人都是连哄带骗的,至于承诺做不做得到,那便是两说了。
陆千凉偏过头去,翻着眼皮道:“不管,反正你如果不带我去沙溢城,你回来就见不到我了。”
她想了想,指着小腹又添一句:“也见不到它了。”
“想离家出走?那我把京水留下来陪你?看到他就像看到我一样,恩?”那人笑的戏谑,一看便知是玩笑话。
这还能等同而视么?京水是京水,沈言璟是沈言璟,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人物。
陆千凉越想越来气,手臂索性也不撑了。沈言璟正纳闷儿着陆千凉手上的力道怎么一下子便松开了,小腹却蓦地被人大力捣了一下,正是陆千凉的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