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距齐王府不算远,可行车也需要近两刻钟。二人谁都不说话,在一辆车里坐着,颇有些不自在。陆千凉本就没想着同沈言璟置气,坐了一会儿见沈言璟不先来哄他,便有些绷不住了,悄声的瞟了一眼沈言璟。
马车正巧路过灯红酒绿的长街,撩起的车帘下,沈言璟面向窗外,望着明亮的烛火和灯笼,眉头紧锁,若有所思。
这家伙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陆千凉在心里念了几遍沈言璟真是小气,也偏过脸去,对着车窗一阵吹风,而后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声。那人抱臂望着车外,丝毫没有理会她的意思。
嘿,还装起高冷来了!陆千凉瞪着眼鼓了鼓腮帮子,动作轻轻的挪到了那人的身边,清了清嗓子,以手肘撞了撞他的手臂认真道:“生气啦?”
沈言璟依旧生闷气。
还真生气了,陆千凉伸手拍了拍额头,以前怎么就没见沈言璟这般的玻璃心呢?以前都是沈言璟哄着她,真到逼急了的时候,莫说哄劝了,学狗叫又不是没做过,齐王殿下不要脸,谁要脸谁就输了!
是以,陆千凉现在也努力的学习着沈言璟不要脸的心态,笑眯眯的迎了上去,捧着他的脸一脸笑意:“呐,你不要生气啦,我这人洁身自好你又不是不知道的,怎么会跟秦楼楚馆的那些欢倌纠缠不清呢?你放心,我就喜欢你一个。”
这已经是服软儿的话了,却叫沈言璟瞬间怒了起来:“不与秦楼楚馆的那些欢倌纠缠不清,这么说,你还想同别人纠缠不清?”
都说女人疑心重得理不饶人,沈言璟这颗玻璃心怎么比女人心还恐怖?
人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沈言璟能虏获京城一众姑娘的芳心,可见其心有多恐怖。
不会像比干一样,生了七巧玲珑心吧。
陆千凉好绝望。
哄着不行,劝着不行,那就只能上杀手锏了!陆千凉自认为对扶沈言璟有一套,对这人一哭二闹三上吊都是不管用的,她笑嘻嘻的捧着沈言璟的脸,对着他的薄唇点了点:“不气了不气了,咱们回去吃夜宵啊,师姐给你做好吃的。”
沈言璟一张脸直接黑成了锅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