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子上人多眼杂,若是伤了无辜之人便得不偿失了。”陆千凉道。
陆千城闻言,问道:“是毒药?”
昔年父亲说得清楚明白,让她学医是悬壶济世,再动读书便砍了她的手。昨日陆千城刚发过一通火,她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再触他的眉头,忙摇头解释道:“不是不是,是好东西!”
陆千城问:“好东西是什么东西?”
“当然是用了能叫人开心的东西啊,我这里还有剩的,哥哥你要不要拿一些去用?”陆千凉从袖中掏出一个瓶子,远远地丢给了陆千城:“娇娥软筋散,哥哥省着点用,我就配了这些……哎呦!”
“叫你不学好!”陆千城拎着陆千凉的耳朵扭了一圈儿,面色不善的道:“还不快找人?”
二人都已经看出来了,锦衣卫捉拿陆千凉不过是在搜寻沈言璟的路上无意看到,锦衣卫真正的目的并不是二人。也就是说,沈言璟和京水极有可能已经逃进了这一处镇子。”
陆千凉有心躲避,却无意撞上了陆千城威胁的眼神,只好跟着他走了下去。
二人顺着留下的记号一路跟上去,终于在昨日为小竹隐求得佛珠的寺庙找到了要找的人,一身是伤的京水。
陆千凉当即迎上去给京水看伤,他上的不轻,一路上刀剑伤痕伴着内伤相与而生,若不是撑着一口气逃到此处,想是早就化作官道旁的一缕幽魂了。
“沈言璟可在?”陆千城问那主持方丈。
老和尚未答,陆千凉却先他一步开口:“他二人怕是分卡来走的。”
陆千城皱了皱眉,自从他知道了二人之间的事情,并发现了陆千凉的决绝,便不再相信她所说的有关于沈言璟的话了。
陆千凉只好解释道:“你看京水身上的伤口,大多数在背部,只有极少的一部分在胸口,想是逃亡的时候留下的。”
“京水这个人,死心眼儿起来不要命,若是与沈言璟同路而行,一路上护着主子,大多数的伤痕应该是在胸口上才对,这般义无反顾的逃,怕是早就将沈言璟留在安全的位置了。”
她这解释合理,陆千城便也放下心来,三人合力将京水抬到了寺庙之中的一处厢房暂且安置。
这主仆二人到底为什么逃走陆千凉不清楚,可在陆千城的眼皮子底下,她也不敢不救,只好配了治疗内伤和外伤的药物先给京水喂下去。
京水这一睡便是大半日。
昨夜陆千凉与陆千城聊了很多,关于沈言璟的心结也不像最初的那么深刻,此刻也不至于迁怒到京水的身上。也幸亏陆千城的细心开导,京水才在陆千凉的手底下捡回一条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