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千凉笑了笑:“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青砚公子这般神奇,你们冷楼主 能与之相交莫逆,应当也是个不俗之人吧。”
那侍女笑了笑,不答话了。
陆千凉默默的喝茶吃糕,将那侍女饱含深意的笑意看在眼中,莫名其妙的抖了抖。
虽说不知道那侍女的笑意是想到了什么,但是陆千凉可以确定的是,那侍女一定想多了。
糕点吃了八分饱,一楼翘首以盼的女子们的欢呼声,终于攀上了顶峰。
陆千凉也放下见过,抻长了脖子去往,几名侍女见陆千凉如此也不再矜持,全都涌到了二楼的栏杆旁翘首以待。
重重地帷幕之后,便见冷百川同一深色衣衫的男子并肩而来,一路上有说有笑,颇为熟稔的样子。
不用想也知道,想必那就是冠盖平城的青砚公子了。
隔着帷幕瞧不清那人的容貌,但却大概瞧得清身形。那人身量与冷百川差不许多,一边手臂端在身前,颇有些风度翩翩的意味。手中风水折扇轻轻摇着,由玉冠束起的长发端端盘在头顶,剩余的长发自然地垂至腰迹,极尽风流。
陆千凉不由得在心中赞叹一声,果真是风流人物,怪不得能叫平城的女子不顾矜持趋之若鹜,只为见他一面?
小厮与侍卫自发的组成人墙,护着冷百川与青砚前行。
人墙之后,冷百川摇头浅笑:“青砚兄,你每一次来平城,我这百花楼便要被堵的水泄不通,我都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仇了。
“百川你又说笑。”轻薄的锡箔面具之后,青砚弯着唇角浅浅一笑:“你别当我不知道,这百花楼里的姑娘,大多数都是冲着百川兄你来的,你呀,只是把我当成幌子罢了。”
冷百川摇头苦笑:“青砚兄尽会冤枉人。”
二人并肩走过重重的帷幕,那些或是羡艳,或是灼烈的目光远远地落在二人的身上,二人早已经习惯了那样的目光,青砚却似突然有感,抬起头来望向一个方向。
隔着幕帘,她看到一个身着素裙的姑娘,满眼好奇的望着她。那眼底的颜色,群不像旁的姑娘那般炽烈,更像是一种无声的打量。
他有多久没见到这样的目光了?
青砚抬起头,远远的迎向那女子的目光,突然浑身一颤,脚下不稳一个踉跄,险些滑倒。
“青砚兄,这是怎么了?”冷百川忙伸手扶住他:“怎么这般不小心,还是说身子不舒服?”
“没什么,昨夜没睡好罢了。”他淡淡的转回目光,目不斜视的走向前方:“二楼你的位子,怎么也允许人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