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就这么名正言顺的住进了二人的院子。
沈言璟平日里要教竹隐读书,只会在没事的时候去后山瞧一眼,自从江楚来了,为了照顾陆千凉时刻爆发的醋坛子,沈言璟去后山的次数更少了。
天色越来越冷,庭院里已经坐不得人,沈言璟便唤人将自己的桌子搬回到了回廊里,点起火炉倒也暖和了不少。
一日,他坐在炉边翻阅典籍,江楚睡过了午觉走过来瞧瞧:“你整日坐在这儿教书多没有意思,为什么不去后山教弟子习剑?”
“我是倒插门儿进来的女婿,你不知道?”沈言璟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水道。
江楚还以为折剑山庄是沈言璟开的,还当沈言璟是逗她,不信道:“我那日见识过你的武功的,你的武功并不比千凉师傅弱啊。”
沈言璟满嘴跑火车:“当初我就是因为武功差了一筹才输进折剑山庄当了上门女婿,怎么,你不信?”
“我才不信,你性子这般的傲,怎么会真的倒插门儿做上门女婿。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啊。我看你整日抱着暖炉,身体不好?”江楚一连问了好些个问题,陆千凉却是一个不答。
他从来不会拒绝姑娘的接近,就算是在他的眼里,江楚还是个没长大的小屁孩儿。
就在这时,一直门窗紧闭的房间窗子开了一扇。
陆千凉站在窗边,望着正在说话的两个人问道:“沈言璟,你进来一下,我有事要同你说。”言罢,砰地一声关了窗子。
沈言璟垂眉温润一笑,起身将海棠花枝做的书签夹在了树叶之中,对江楚道:“你可害惨我了。”
不等江楚回答,沈言璟已经关上了房门。
房间里暖融融的,与外面的气温相比有一种春暖花开的温暖感觉。
沈言璟走进房间便感受到了陆千凉的不对劲儿,知道她是吃醋了。他笑笑,径自走到她的身边:“一个孩子罢了,也值得你生气?”
“孩子?竹隐才是孩子呢!”陆千凉气鼓鼓的抓住沈言璟的领子,将人压倒在床榻上,目光恶狠狠的盯着他警告道:“我警告你,你就只准喜欢我一个,不准你再同她说话,知道么?”
都是将近而立之年的人了,还将喜欢两个字整日挂在嘴边,陆千凉也真是长不大。
好在,沈言璟就是喜欢她的长不大。
他温柔的抚了抚陆千凉的鬓发,安慰她道:“好好好,我就只喜欢你一个,永远只喜欢你一个,我发誓,恩?”
他举起三根手指,温柔的望着陆千凉,瞳孔之中所倒映出的,正是陆千凉的模样。
陆千凉突然有些偃旗息鼓了。
真是中了邪,说好了一定要给沈言璟一个下马威的呢?
找麻烦也是一件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过程。而今陆千凉泄了气,想要再聚起来便不容易了。
沈言璟环着她的腰:“我给竹隐取好了字,你要不要先听一下?”
不得不说,沈言璟这个话题转换的很是僵硬,太过刻意。
陆千凉在心中鄙视了沈言璟一遭,还是问道:“你取了什么字?先说来听听吧。”
“愿,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常相见,如何?”沈言璟目光悠远,儒雅微沉的音色响起在陆千凉的耳边,温柔的宛若盛夏捧在掌心之中的月光。
陆千凉低低的念了一遍:“岁岁常相见,倒是个好意头。竹隐喜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