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多没意思,我喜欢大美人。”沈言璟弯下腰,凉薄的唇轻轻地厮磨着陆千凉的唇瓣儿:“光你一个我便险些丢了命,若是再多一个,我岂不是脑子进水了?”
陆千凉轻轻地锤了一下沈言璟的胸口,唇角是抿不住的笑意。
人就是这样的动物,明知道是自己的东西,还是忍不住想要一遍遍的去确认,去听他亲口去说,他属于她,他只属于她。
倒不是多强的占有欲,只是这样肯定的说辞,能让陆千凉安心。
不过沈言璟的方法确实是好用的,他就只是去后山授了一日剑,江楚便果真知难而退了。
傍晚,江楚提着一个不大的包袱敲响了二人的房门。
正在读书的沈言璟抬眼,给陆千凉使了一个眼色。陆千凉心领神会,披上沈言璟的外袍爬起身来开门,假装惊讶的叹了一声:“江楚?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么?”
“我是来告别的,师傅。”江楚恭敬的跪地:“这些时日,多谢师傅的教导。逍遥引最近出了不少事,父亲一直催我回去,算来,我也该早日回逍遥引了。”
陆千凉的脸顿时笑成了一朵花儿,连忙将江楚扶了起来:“没什么麻烦的,你什么时候启程?明日我便安排人送你下山啊,记得替我向逍遥引的掌门问个好。”
沈言璟的眼睛这才从书卷上挪开,微不可查的瞟了陆千凉一眼,唇含笑意。她这也表现的太过殷切了一些,就差没有连夜将人送下山去了。
说来,这些时日倒也委屈她了。
江楚没有多留,告别了陆千凉二人便连夜下山。逍遥引在江南的势力早就等在了山下,等着接引少主回家,陆千凉倒也不用担心江楚的安全。
夜幕四合,偌大的院子,灯火都已经熄灭。
江楚最后回望沈言璟住着的那间院子,缓缓抬步走到了窗前。隔着窗子,她似乎能听到房间里相拥而眠的两个人细微的鼾声,似乎能想象到在演武场上坚韧凌厉的陆千凉,小鸟依人的倚在沈言璟的怀中,沉沉睡去的模样。
那样的情景,应该是很和谐的吧。
江楚微微摇头,是时候她该放下这些了。沈言璟本就不是她命中的人,她就算是再想,也不可能得到。
盈盈月光洒落山河,江楚转身之际,却看到了放在窗子上的火芝。柯暮卿说,火芝当饮日精月华,吸收天地灵气方能长成入药。是以这株火芝一直放在沈言璟的窗子外面,倒也没人来动她。
就是这株火芝,陆千凉每日都要放半碗生血来浇灌。
“就当是走之前最后做一件好事吧。”江楚心中想着,抽出腰后挂着的,镶嵌着宝石的短匕,划开了自己的手腕。
殷红的鲜血顺着伤口滴落在灵芝的泥土之中,转瞬便融合在了泥土之中。江楚只见,火芝上的红芒一闪而过,像是饮足了鲜血,十分餍足的模样。
她扯了一片衣角裹好了手腕上的伤口,头也不回的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