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碎了她的珍珠耳坠,在手上缠绕了一条缎带。西丽睫毛一眨:“是你把他送来的,亲爱的,你一定不知道他在床上什么样子,真逗。”
我让她的胜利持续片刻,然后问:“你当时知道那个老吸血鬼在周围?”
西丽却又一言不发,她突然剧烈地摇动起她的卷发,眨着长长的睫毛回答:“他标记过我。”
我承认,我想揍她一顿,但这并不可取。多少年来的隐痛已经教会我自制。所以我轻声建议她解释一下她的话:“标记?”
“就是艾莉娅所遭遇的,他吸了血后,我咬了他一口。狄拉夫刚开始挺惊讶的,然后他就愤怒的离开了,后来我痛苦的挣扎了很久,等完成后,我的感官就敏锐了不少,蛮有趣的。还记得我跟你说吸血鬼不需要生育吗?他们就是靠这个繁衍的,把其他物种直接转变成吸血鬼。”
“然后你就把阿鲁要走,把我当成口粮送给他?”
“说的那么夸张,恶魔又不会死,顶多受点苦头而已。”
一股突增的愤怒使我窒息——并非因为那些未知的损害,而是她,我的好姐姐,竟厚颜无耻地来摆布我的命运。即便同时顶着公主的名头,我跟西丽也是决然不同的。我有魔法和智慧,而她则已美貌着称,互不相干的任务是我们和睦共处的基石。而私底下,我确实对她的愚蠢满怀嘲讽。
我没法接受,自己差点就毁在这个胸大无脑的女人一时的冲动之下。我重复一遍我的问话:“你又是崴脚又是难过,做出种种戏剧般地行径,仅仅是为了把我奉献给你的老情人?”
“你别对我大吼大叫的!你对我的经历根本一无所知。”西丽嘟哝着:“我明明就只是想让荷鲁斯教我一个小魔法,但他只念了一遍就走了,好像他的时间多么宝贵似的。我用了很久才搞清楚那些古文字的意义,准备展示给他看,结果他陪着你接吻。”她不停地玩着手中的天鹅绒扇子,“伯爵来订婚的时候,父亲让我们去招待。其实我不想去的,我害怕他红色的眼睛,害怕他身上的血腥,我低着头希望他看不见我,可还是被选中了。他喜欢从后面做,在我最意乱情迷,最期待的时候用牙刺穿了我的脖子,真的好疼……”
逐渐和缓的天色,极少出现的温暖安逸的夜晚,有助于在我们间建立起一种临时的舒适感。我想起第一次见到西丽是在一个阴郁的午后,我沿着临近牧场的一条人群熙攘的小街漫步。瘦小苗条的可爱女孩儿穿着珍珠色大礼裙,轻快但急匆匆从我身边擦过。
在同一的时刻,我们都回过头,她停下了,我向她搭讪。她犹豫地冲我一笑,酒窝透着软软的孩子气。
“他们说公主够多了,但是,姐姐一定要带我进来。她说,就算地狱的美人再怎么多,唯有我才称得上倾国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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