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死,可我有点怕疼(1 / 2)

成功的人生千姿百态,失败的人生大都类似

六岁的时候,你坐在地上,拖着半身血的白裙子爬出毁灭的村庄。毁灭村庄的法师高高在上,欣赏庶民在火焰中的尖叫和哀嚎。他看到你,有些惊奇,然后摆弄法杖。你的身体被雷电击中,你在颤抖,你爬的很慢,但没有停下。

那些人来的时候,你对着他们微笑,好像你只会微笑。

九岁的时候,你站在大厅中央,在那些不怀好意或者若有兴趣的人面前祷告。想着那些光辉璀璨的焰火,想着前夜所见到的流星。所有人都爱你,所有人都祝福你,接过绿宝石的王冠,你笑着捂住嘴,遮掩自己的羞涩。

十一岁的时候,他们要你跳舞。于是你走到桌子上,稚嫩而柔软的旋转,淡蓝色的裙角沾上了酒污,你还在微笑,笑着等待有人将你抱下去,让他们解开你背后的丝带。白色的裙子玷染了更多的杂质,被揉搓的不能再修复,而你有了更多的裙子。

十五岁的时候,人们将你捧上王座,他们在你的脚下臣服,争抢着去吻你的指尖。你的皮肤如初雪一样洁白,你的身上总环绕着甜美的香气。他们争夺你,拥吻你,然后吃掉你。用绣着金线的丝帕擦拭唇角,他们的嘴角总留着津液,舔舐你的时候喉结滚动,让你的蜜汁滋润他们干枯的心脏。他们对你顶礼膜拜,丑态百现的恭维你:哦,我的蜜桃。

二十岁时你就对这一切感到厌倦,选定了一个会为你熬煮肉汤的男人藏到林间。你以为自己能得到想要的东西,却在那个晚上看到很多的男人。他们杀死了你喂养的小鹿,厚软的雪毯上布满污渍,像那年你的裙子。但这次没有人来抱你,也没有人说爱你,他们与你亲密无间却无所顾忌。你躺在雪上流泪,泪水结成了冰。你比雪还白的肌肤那么冰冷,而你粉红的地方水水润润,温暖的像春天里盛开的花。

二十五岁的时候,王宫里来了一个五岁的小姑娘。人人都说她像你,人人都爱她,只是没人爱你了。你的花朵还有美丽的形状,但花蕊早就被拔去,气味也不再芳香。你试着去摇摆,去舞动,试着去讨好那些曾跪在你面前愿意将心掏出来给你的人。但你怎么会越努力,就越看不到希望?

你曾有无数次面临死亡,你总以为忍过那些痛苦的自己是幸运的。可内心深处你也逐渐明白,也许不那么坚持,不那么执着,早早倒在路上的人会更加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