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清理了一遍后,森鸥外把裹在浴巾里的八重鹤抱到柔软的白色大床上。他给她吹头发,粘过爱液的手指抚弄她的柔顺秀发。他还体贴的为她拿来了睡衣,深蓝色宽松短裤或者红色波点睡裙,随她挑选。女孩子不要裸睡,裸睡对身体不好,主要是对他不好。入睡前翻身,长胳膊碰到乳房,又要长夜无眠。
爱,他对她由心生出的怜爱,在他用摘下手套的右手去抚摸她像玫瑰骨朵一样娇嫩可爱充满香气的脸颊时,他就知道森鸥外这个文雅君子精神上的世界末日即将来临。欲望蒙蔽了他的双眼,叫他看着穿深蓝色棉质短裤或者红色波点睡裙的八重鹤,都能直接透视到饱满的胸脯、平坦的小腹和光滑的大腿。八重鹤甚至不用站在他的面前,他就能透过明朗的回忆准确描绘出闪着微光的发丝和红如舔过的草莓硬糖般的嘴唇。春天里头新鲜的白梨花是八重鹤温柔的肌肤,深邃星空如同她的眼,绵绵阳光和掌心里的温度,森鸥外从不敢细究。
第叁次,也许是第四次第五次,森鸥外把八重鹤身上那件胸口绣着玉桂狗的白色衬衫撩到腰际,让她四肢跪在床上,这样就能越过脊背摸到那对软绵绵的乳房。她的腰窝塌陷,深蓝色的短裤勒在刚沐浴过的胯骨上方。森鸥外从身后褪下她的短裤。白色内裤,后面印着小小的黑色花体字“sanrio”,正面有一个粉白珍珠蝴蝶结和美乐蒂。好孩子睡觉时穿内裤,在外面不穿。
裤子脱到腿间,没拉下多少,森鸥外也不再像之前野合那样粗暴地撕裂开她的衣服,只要留一个能够接纳他,让他感到心安的温暖巢穴就行,没必要完全脱下裤子。旅馆的床板有些松动,摇晃时发出很激烈的响动声,这是店家的失职,他可不管别人会不会听到。如果有谁叁更半夜还没入睡听到了抽泣声,那就大大方方让他们听见好了。森鸥外没那么幼稚,他知道占有欲是让别人痒在心里又得不到这一回事,八重鹤娇媚的呻吟能撩拨得别人欲火焚身对他来说是美事一桩,他的灵魂在肮脏的炫耀。
八重鹤的抽泣声变小了,左胳膊被拉到身后,右手还在苦苦支撑。森鸥外用湿热的嘴唇格外轻柔地吻她的脖颈。这是人和狗的区别。公狗可亲不到母狗的后颈。
有时候森鸥外会去想别的事情,例如如果现在发生了一场火灾,那么森鸥外和八重鹤就要以赤身裸体的狗爬式死去。防火警报响彻云霄,四周是熊熊烈火,滚烫的火焰映照着肌肤,浓烟熏窒,大火蔓延。等到白天从灰烬里刨出来,围观的人群会看到两具烧到焦黑的尸骨,死后仅剩下的骨头拥抱在一起。或者海啸一场,世界上的人都在屋子外乱跑,只有森鸥外和八重鹤跪在床上做爱。地震、洪荒、飓风、火山喷发,世界上的人都死绝啦,人类史上的最后两个人在荒蛮之地肆无忌惮的做爱,不为生育,单纯的享乐,一直做爱一直做爱。等到地球新纪年开始,尸骨暴露在荒野,一大一小一男一女,春风一吹,化为尘土,养活了新纪年的野花草。会张口说话的动物都灭亡了,没人知道他们生前的一切龌龊。接吻、娇喘、乳尖摇颤、身体碰撞。最后一声从嗓子眼里钻出来的哭腔,咕叽咕叽响亮的水声,腺体发出醉人迷乱的情欲味,私处贴合连接,性器摩擦生热的却是脑子,爱,哀,伤,欲,生命喷发,黄金子宫。
八重鹤累倒了,直接昏睡过去。袒露的红肿小穴淫荡地流出白花花的精液,穴肉被操成成熟的红色,哪怕身体的主人已经失去意识,花户还在一缩一缩地自主呼吸抽搐。操得狠了,但森鸥外不打算帮她清理了,就让她含着他的精液睡吧,可怜的小情妇。
那一刻,森鸥外的身份不再是港口黑手党首领,不再是上司、义父、异能力者,不是情人、丈夫、能够白头偕老的人,只是一个可怜的眼神忧郁的男人,抱着被他操晕过去的可悲女人,甚至不知道这个女人是否和他心意相通。
他的嘴唇翻动,一些话语落在齿间尚未说出。他该说些什么,我爱你、不要离开我、晚安之类充满柔情的话。他搂着她,仿佛她已经死掉,他需要做最后的告白。这是唯一一次机会,错过了,他就再也抱不到她了。
“八重,不要怀孕。”
这句话像个叹息,只有他自己听到。
横滨海风潮湿的新的一天,森鸥外醒了,枕在怀里的是爱丽丝甜美的睡颜。他知道,他的八重从始至终都只是个梦,他总会从梦中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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