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思索着就接下来的计划的时候,渠墨小步走进来说道:“公子,公子子荐携王孙徵来访。”
韩熠听到王孙徵三个字就忍不住抖了抖,他有些惊讶问道:“他们怎么来了?”
他还没做好再次跟男神见面的准备啊,算了,别管那些,回头见面先道歉就是了。
他刚想到这里,渠墨便说道:“公子子荐得知公子生病,便携王孙徵前来致歉。”
韩熠:????
他满脸问号:“致歉?为什么要致歉?”
渠墨理所当然说道:“王孙徵走后公子就晕倒了,一定是被他气晕的,当然跟他有关系!”
韩熠:!!!!
猪队友啊!
他躺回床上默默的把刚才的计划全部都嚼吧嚼吧吞了,不用想了,没救了,等死吧!
明明是他们先占了人家的地盘,这个时期的公子子荐过的应该比较艰难,少了地收入就更少,颜徵自然是要来看看到底是谁夺了他们的地。
现在好了,夺颜徵地在前,倒打一耙在后,这仇恨值怕是要拉满,消都消不掉了。
渠墨看韩熠双眼无神,看上去十分没精打采,不由得说道:“公子身体不舒服,我这便去打发了他们。”
“别!”韩熠一把拽住渠墨,委屈的简直要哭出来:“我还不想死,你给我留条活路吧!”
渠墨被他吓了一跳,一时之间颇为手足无措,结结巴巴说道:“那……那咋办咧。”
嗯,原本渠墨被韩熠带着雅言已经说得像模像样,结果这一激动,河南口音就又出来了。
韩熠深吸口气说道:“你先派人去待客,记住一定要客气一点!顺便唤人来为我洗漱。”
渠墨有些不乐意:“公子身体尚未痊愈。”
韩熠脸一板:“去!”
渠墨一缩脖子,连忙跑去唤人给韩熠洗漱。
为了在颜徵那里挽回一点印象分,韩熠算是下了大力气,直接选了一件黑底红绣纹的长袍——颜徵喜欢这两个颜色。
不过他本来就白,再加上连惊带吓,此时不仅脸色苍白,连唇色都是浅浅的。
这样的状态其实是撑不起这样厚重的配色的,如果有镜子,他肯定不会选择这套。
只不过就如同他是颜徵迷弟一样,渠墨也是他的小迷弟,基本上就是他穿什么,渠墨都觉得好看。
于是等他出现在颜子荐和颜徵面前的时候,映入这夫子眼帘的就是一位脸色苍白,弱不胜衣的美人。
颜子荐顿时十分心疼,忍不住横了儿子一眼。
颜徵原本是有些不满的,这一点从他紧抿的嘴角和冷漠的眼神就能看出来。
只不过在看到韩熠之后,连他都忍不住思索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怎么之前好好一个人,过了两个时辰就变成这样了?
可他明明没跟这人说几句话!
如果韩熠知道他的疑问,大概会泪流满面的回答他:被你吓的啊,大佬!
然而此时他不知道,所以他还在跟颜子荐寒暄。
颜子荐十分愧疚说道:“在下教子无方,犬子无状冲撞了公子熠,此次前来只为道歉,阿徵!”
颜徵抿了抿嘴,起身对韩熠行礼,他还没说话,韩熠蹭的一下跳起来——颜徵的礼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吗?
不过因为他还是不太习惯跽坐,所以这个动作导致他失去了平衡,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颜子荐被他吓了一跳,连忙过去搀扶说道:“公子熠这是为何?”
韩熠一抬眼正好就看到已经面若寒霜的颜徵,对方那双浅色的眸子没有任何感情地看着他,给韩熠的感觉就是自己在这位大佬眼里大概已经是个死人了。
韩熠连忙摆手说道:“此事与王孙徵无关,是我身体尚未恢复,一不小心中暑而已。”
颜徵听后挑了挑眉,看了看外面,正巧一片枯黄树叶悠悠落下——嗯,深秋中暑。
颜子荐显然也觉得韩熠这是在为颜徵开罪,越发觉得他温柔和善,不由得感动道:“公子熠果然宽宏大量。”
韩熠无奈:“真与王孙徵无关,且我与王孙徵相谈甚欢,未曾生气,怎会因此生病?”
颜徵在听到相谈甚欢这句的时候又挑了挑眉。
韩熠一看到他挑眉就心肝一颤,生怕这位又不高兴。
韩熠站稳之后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结,万一颜子荐继续让颜徵赔礼道歉,韩熠觉得自己大概只有下跪才能让大佬放他一马了。
他直接转移话题问道:“那块地是王后赐予我建造窑炉所用,那里已经开工,公子子荐若是不急,便等我重新寻一块地与你置换便是。”
颜子荐微微一愣,继而连忙摆手说道:“此地是王后从我手中买去,之前阿徵并未在王城,是以并不知道,此事是错在他。”
韩熠看了颜子荐又看了看颜徵,心说亏了你是大佬他爹,否则也是一个排着队拿着找死号码牌的命。
韩熠说道:“那此事只是误会而已,便就此揭过吧。”
他现在真恨不得把颜子荐打包扔出去,然后好好跟颜徵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