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公输愈亲自过来的原因之一,他本来想好了怎么嘲讽墨家如今也开始建造这种战争机关,结果……????
公输愈喃喃说道:“不可能,公输家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机关世家,你……”
韩熠听了倒是没多么生气,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去俯视前人也没啥必要,严格说来,他所知道的知识体系也是从公输愈他们这些人演变而来的。
是以他只是问道:“公输家现任家主是谁?”
公输愈警惕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韩熠笑的有些狡猾说道:“我手上还有比踏弩更先进的机关术,你们想不想知道?如果想,就让你们家主亲自来见我吧。”
一旁的墨求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侯爷?!”
第233章
公输愈对韩熠这些话本来是嗤之以鼻的, 但是看到墨求这个表情, 他就来了兴趣。
从根本上来说公输家遇到墨家之后判断一件事情的标准就是看墨家人的反应, 如果墨家人不高兴,那自然就是可行的,反之则否。
墨家遇到公输家族差不多也这样。
所以从根本上来看这两家跟小孩子斗气也没什么区别。
韩熠对着墨求摆了摆手,没有解释, 而是看着公输愈等他的回答。
公输愈得意地看了墨求一眼说道:“既然长安君如此诚心,我便回去向家主报告一番便是。”
韩熠点点头说道:“如此也好, 你便安心养伤, 什么时候想走说一声便是。”
公输愈听到养伤两个字表情就裂了,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再看了看韩熠的身板就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这人哪儿来的那么大的力气?
韩熠带着墨求就走了出去。
一出房门, 墨求便说道:“侯爷,公输家的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你怎么能……招揽他们呢?”
韩熠一开始没说话, 走出去之后才说道:“那你觉得是把公输家族都招揽过来更好一些,还是放他们在赵国不停的研制对付大秦的武器更好一些?”
墨求顿时被噎了一下,按照他的想法那就是哪个都不好,把公输家族灭了才是真的好。
韩熠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揶揄问道:“怎么?到了公输家你们就不说兼爱非攻了?”
墨求顿时嘴角一抽:“我们也是看人的!公输家族手上血债累累,他们不配!”
韩熠才不想跟他讨论配不配的问题, 在他看来公输家族的确手段残忍了一些,因为他们做出来的机关实验都是直接用奴隶来的。
然而想一想现在这个时代就是这么野蛮,比如说还有车裂这样的刑罚, 哪怕遇到罪大恶极之人听到车裂这两个字觉得痛快,但实际上这样的刑法还是太野蛮了。
最主要的是还是在闹市上车裂,围观的百姓也不觉得有什么。
那么公输家族的行为也算不上什么。
韩熠现在的逻辑很简单,公输家族能够帮上赵国,那么把公输家族挖过来,秦国多一个臂膀,赵国少一个帮手,很划算的事情。
但是在这之前他需要安抚一下墨家,万一墨家觉得理念不合走了怎么办?
这年头的人没啥归属感,忠诚什么的也都是建立在理念或者利益上的,如果觉得理念不合或者利益受损,人家转头就走了,根本不会废话。
韩熠叹了口气说道:“公输家族罪不至死,更何况,公输家族过去那么多年现在才被赵国重用,可见之前混的也不是很好,他们的思想或许也是落后的,你说要是能把他们的思想转变一下,那……”
墨求听了之后果断说道:“不可能!”
韩熠笑道:“怎么不可能呢?公输家族的思想是什么你说说。”
墨求张了张嘴,他忽然发现他也不知道公输家族有什么思想,便冷笑说道:“区区三流机关世家,说什么思想不思想。”
韩熠点点头:“嗯,三流机关世家跟你们墨家对掐这么多年,你是在贬低对方还是在贬低自己啊?”
墨求一噎,瞪着韩熠不知道说什么好,韩熠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不瞒你说,让我总结公输家族就是实用至上,只要好用就行,他们就没有什么思想,你们墨家啊也不能太排外,这种时候就应该用你们的思想去同化他们啊,这么排外是做什么呢?祖先之间的争执是他们的事情,现在你们两家都这样了,还要争个你死我活,是想要让机关术失传吗?”
墨求辩解道:“机关术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韩熠看着他问道:“如果按照墨家之前的状态,都快过不下去了,你觉得呢?”
墨求沉默,他还真有点回答不上来,如果按照那种状态继续下去的话,机关术……可能真的就没落了吧。
他一时之间有些迷茫,然而跟公输家公事他是从心里就抗拒的。
韩熠当然也不指望自己说几句话就能化解他们的仇怨,于是便说道:“公输家族来了肯定是直接去军方那边的,你们跟着我,其实也互不干涉,我啊,等搞定这一票之后,就准备继续去研究水利了。”
现在的人不是不生,而是因为粮食太少存活率太低这就很坑爹了,至于成长过程中可能出现的各种病症夭折,只能寄希望于郎中们,他是没办法了。
墨求听后顿时精神一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所以,我们先来研究一下怎么反击回去。”
墨求有些纳闷:“反击?颜斐不是已经抓到了?”
韩熠严肃说道:“这仅仅是颜斐的事情吗?这是赵国在背后搞鬼啊,否则为什么公输愈会出现在这里?”
他说完转身就走了,墨求站在那里想了半天,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但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韩熠给了墨求去跟墨家巨子商议的时间,而他则去看了颜斐,他是真的想知道颜斐到底是怎么想的?
颜斐此时被关在地牢里,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