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笠曲起一条腿,膝盖碰了碰裴晏禹,说:“他的活儿比你好,但你比他漂亮。我喜欢漂亮的。”
裴晏禹听罢愣住,半晌,咬牙切齿地说:“太过分了……”
“嗯……”韩笠张开嘴,舌头被裴晏禹卷入的舌尖猛烈地纠缠,却为这份火热笑出了声。
可怜韩笠没能笑到最后。
裴晏禹和他相处的时间挺长了,别的不说,床上的事肯定学到不少。加上裴晏禹本来也懂得很,韩笠没能和他缠到最后,已经受不了地开口喊停。
多的是说停就停的时候,偏偏这种时候不可能,韩笠越是喊着“不行”,裴晏禹越是不肯,双手和嘴巴都不闲着,非把两个人都折腾得像从火里走了一遭,又自水里过了一趟,身上又湿又热,弄得满床狼藉。
裴晏禹在床上素来温柔体贴,偶有盛情萦怀不吐不快的时候,也总顾着韩笠能否承受。
现在这般非得把韩笠整死的势头,真让韩笠又气又喜。
这样的剧烈当然远不及那天船舱上的晚宴,可对韩笠来说,热烈却足以令他神魂颠倒。
末了,韩笠累得趴在枕头上喘气,双腿发虚打抖,却忍不住发笑——只因裴晏禹居然霸道到最终宣泄在他的身体里。
躺在一旁的裴晏禹听见他痴痴发笑,面上发僵,待韩笠又用那双含笑的眼看他,他更是别扭得低头。
“喂,”韩笠抬起他的下巴,“还委屈吗?”
裴晏禹没想到他被折腾成这样了,说的却是这话,想到自己因妒忌而忘了节制,免不了内疚。
“那时候,你告诉我,这很舒服……”裴晏禹困窘地匆匆看他一眼,小声地问,“我嫉妒的时候,是不是特别像个傻子?”
韩笠摇摇头,笑道:“像个勇士。”
闻言,裴晏禹的脸红透了,像田里的番茄。
韩笠看了笑得更欢,摸着他的脸蛋说:“你平时很温柔,但偶尔像刚才那样也不错。”看裴晏禹要说话,他立即抢白,“只是偶尔。以后我白天要上班,可经不起你那么折腾。”
裴晏禹听完不乐意了,嘟哝道:“难道我白天不要上课吗?”
韩笠挑眉,问:“哪次我知道你早上有课,不是很轻?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