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了韩笠那把五万元的椅子做了代考,在回家的火车上把这个消息告诉韩笠。或许,正是因为这件事,韩笠才决定退圈。
这好像是不久前发生的事,可是,在真正的不久前,韩笠用这件事来威胁他,不许他离开。
想到这里,裴晏禹的眼眶泛泪,好在他始终闭着眼睛。他深呼吸,很快把眼泪忍了回去。
韩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公司,好像等他回过神的时候,人已经坐在办公室。
“钟云阙吗?”韩笠说,“让他们过来吧。”
ada答应后,往前台打了电话。
韩笠搓了搓麻木的脸,对ada说:“你亲自过去接一下吧。”
“好的,韩总。”ada将桌面的东西收拾了一遍,起身下楼。
前些天,韩笠联系钟云阙,他一直没有回复。没有想到,等到钟云阙联系他,却是直接登门拜访,而且还带了一个朋友来。
韩笠预感那不是一位普通的朋友,这颇具浪漫主义风格,很像是钟云阙的作风。可惜,此时的韩笠,心情之差,怕是不适合待客。
不一会儿,ada带着钟云阙和一个年轻人上楼。
看见这个和裴晏禹年纪相仿的年轻人,韩笠心中讶然。钟云阙的相貌已是出众,这个年轻人的外貌和气质完全不输钟云阙,而且他的身上有一种超乎年龄的沉重感,让韩笠不由得想起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来的裴晏禹。
“韩总,这是钟先生和梁先生。”ada微微一笑,“茶还是咖啡?”
钟云阙看了身边的年轻人一眼,说:“咖啡吧。他对茶很挑。”
“是说我这里没有好茶吗?”韩笠起身,开玩笑道。
“嗯,怕是你我在他的面前,都没有资格评论茶的好坏呢。”钟云阙引荐道,“韩笠,非衣的老板。这是梁涣兮。”
看他笑得神秘,又不对梁涣兮作介绍,韩笠便知他是要自己猜。韩笠不猜,想到梁涣兮的成就,他已经被梁涣兮的相貌震撼。
“去年的瑞士自由奖得主,久仰久仰。”韩笠客套地与其握手。
梁涣兮微微颔首,道:“彼此彼此。”
“梁先生这么说,似乎是恭维了。”韩笠请二人在沙发入座,对钟云阙笑说,“我只让你来公司看看,怎么把大神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