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视线，对上。

他站在门口，居高临下，浑身自有一股天然的傲气，眸光虽然淡淡的，却是坦坦荡荡，一丝愧疚都没有。

对于昨天晚上的事情，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而白霜落呢？

她如此狼狈的坐在这里，憔悴不堪，出尽丑态。

封离夜没有说话，看了她一眼之后，就收回目光，抬脚往外走去。

白霜落抬手，扯住了他的裤腿：“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一晚上，她跟个疯子一样，耗尽力气……他却跟个没事人一样。

封离夜的脚步一停，但是没有回头：“你的声音，怎么变成这样了？嗯？”

“哑了。”

喊得撕心裂肺，口干舌燥，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也没有喝上一口水，白霜落还能发出声音，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喊了一晚上，累吗？白霜落。”

“你和白霜诺做了一晚上，累吗？”她反问道，“看你精神，还比较好。”

封离夜说道；“你在门外，听了一晚上。”

“是啊……”白霜落点点头，“你很持久。”

“谢谢夸奖。”

白霜落的手，慢慢收紧，揪着他的裤腿，揪得非常用力，指尖都泛白了。

可，她不过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三个字：“我恨你。”

“我之前就告诉过你，恨我好，比爱我要好。”

“但是，封离夜，我不确定，我以后还会不会恨你。”白霜落说，“因为，恨也是记住一个人的方式，我不想通过这样的方式，记住你。”

“是吗？我想，你已经……恨我入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