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白霜落的崩溃，封离夜从头到尾，都表现得格外的淡然。

一点温度感情都没有，像是一个冰冷的机器人。

良久，他淡淡的开口：“你死了，带走我的第一个孩子。那么，我不该找些人，为我的孩子陪葬么？”

如此无情的话，就这么轻易的从他嘴里说出来。

白霜落的眼泪，就这么怔怔的从眼眶里滑落下来，一滴一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

“我连死的权利都没有，我想死都不行……封离夜，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啊！”

这样惨烈的日子，她真的是活不下去了。

可怜又可悲啊……

这样的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大概，在封离夜的眼里，生下那个孩子，就是最大的意义了。

白霜落一滴一滴的掉着眼泪。

她这样悲伤而又绝望的样子，封离夜只是看在眼里。

谁都不会知道，他心里的真实想法。

永远没有人能猜透他，唯一能猜到的人，大概就只是陆云深了。

而陆云深还只是一知半解，算不上看透。

封离夜终于动了。

他迈开长腿，走到了白霜落的面前。

她只看见他黑得发亮的皮鞋，和没有一丝多余褶皱的高级手工西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