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离夜什么都没有再说，径直往白霜诺的病房而去。

病床上，白霜诺又在昏睡着，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憔悴得不行，形如枯槁。

封离夜随意的瞥了一眼，眼睛里没有任何的温度，走到窗户边，掏出了香烟。

取烟，点火，衔在嘴边，慢慢的吐出烟雾……

这一套动作下来，封离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他基本上没什么烟瘾的，但这几天，香烟是他唯一的寄托了。

唯一。

封离夜就这么站在窗户边，看着外面的天色，由明到暗。

他脑海里，已经想好了所有的步骤。

每一步该怎么走，如何走，都不能出现一点点的偏差。

摁灭了烟，正巧病床上的白霜诺，嘤咛了一声，幽幽转醒。

病房里安静极了，白霜诺急促的呼吸声，十分的清晰。

封离夜走到她身边，皮鞋敲打着地板的声音，格外的清晰。

“离夜……你，你救我……”

白霜诺不想死。

她的求生欲那么的强烈，用尽一切的办法，都想活下来。

封离夜微微弯下腰来，拉近了和白霜诺之间的距离，薄唇微启：“你会代替白霜落去死的。”

白霜诺脸上的表情，瞬间一怔，似乎是没有听清楚封离夜刚刚的话。

她眼里，有着深深的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