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这么听话？”

“是啊，从学校回来，就钻进功课房了。小少爷还说，等着您回来，一起吃晚饭，他有话要跟你说。”

封离夜神色微凝。

“一，一二的一，二，一二的二，大，大小的大……”

听见儿子奶声奶气的声音，封离夜的脚步顿住，通过门缝看着里面的情况。

封向承趴在桌前，认真的拿着铅笔，端坐着，一笔一划的在田字格上，写着字。

这小鬼头，向来都是封家的混世魔王，今天倒是难得的这么安静。

封离夜低咳一声，推门走了进去。

家教老师笑道：“封先生，今天小少爷很用功，这字写的也比平时好多了，您看看。”

“嗯，是长进了不少。”

不过……他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一旦乖巧，准是有诈。

“爸爸，”封向承问道，“你工作辛不辛苦啊？需不需要我给你捏捏肩膀，打水洗洗脚啊？”

“我问你，太阳是从哪边出来的？”

“东边啊！”

家教老师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你可以下班了。”封离夜说，“辛苦。”

“不客气，封先生，小少爷很可爱也很听话呢。”

老师一走，封向承就从椅子上跳下来，拉着封离夜的衣角，让他坐下，字正腔圆的说道：“爸爸，您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