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落低下头，看了一眼手里的纸张，忽然扬手，哗啦撕成了两半。

她还不罢手，又反反复复折叠起来撕，直到撕不动了，才作罢，推开门把手里的碎纸，丢到马桶里，按下了冲水。

那份鉴定结果，无影无踪了。

做完这一切，小落站在洗手台前，认认真真的洗着手：“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知道了。”

“我只是觉得，不管怎么样，一个人都有知道真相的权利。而知道真相之后的你，该怎么做，会怎么做，也是你的权利。”聂颖颖看着她，“你选择离开还是留下，我都祝福你。”

“……谢谢。”

聂颖颖的声音里，忽然的，就带了一点哭腔：“他们太会骗人了，想当初，我也被骗得那么惨……我一个衣食无忧的千金小姐，家世不错，完全可以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良人。可现在，除了封离夜，我不想嫁给任何人。”

小落擦干手上的水珠，侧头看着她：“你比我好，起点也是一般人望尘莫及的。对于一个不会爱你的男人，还是要趁早收心，才能过得幸福快乐。”

“这样的道理，谁又不懂呢。只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

小落沉默着，对着镜子笑了一下。

虽然很难看，但是她的心里，已经拿定了主意。

聂颖颖吸了吸鼻子：“不该说这些的。小落，以后，你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只管开口，我一定会帮你。”

“……好，先谢谢了。”

“不用客气，我只是不想看到重蹈我覆辙的人，再出现。”聂颖颖说着，又叮嘱道，“你千万不能去找封离夜质问，也不能……”

小落打断她：“我明白该怎么做。”

聂颖颖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小落，面对封离夜那样强大而心思又细的男人，你只能智取的。”

她点点头，走出了洗手间。

聂颖颖看着门关上，又听着脚步声远走，慢慢的，她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