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神色憔悴,尽管我将房间借给他睡了几个晚上也依旧如此,仿佛耳边一直响着镇魂曲的余音,无法敛去惊惶的情绪。
他沉默着看向我,什么也没说。
“你想和别人见见面?我不觉得你会这样想。”我说,“你从来都需要一个壳子。”
“......别用那种话刺我。”他冷笑,“这点上我们半斤八两。”
“嗯。”我将水壶放下,“我不否认这一点。”
“......”
“晚饭吃什么?今晚轮我做饭,吉良要加班。”
迪亚波罗含糊地报出一串菜名,我点点头记了下来。
17
我和他之间总是我话更多一些。
他大多数时候会保持沉默,被激到了倒是会吐出一大串意义不明的文字。不全是意大利语,也许在那个镇魂曲中他知道了不少别国的文字。
之前特里休回来的时候他藏在我的房间里,没有和她见面。
但推开门的时候,他把我的书柜弄得一团乱。
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乱的,那些书被乱七八糟地丢在地上,还有几本被撕碎,纸张飘得满屋都是——有的大约不是被撕碎,书皮上还有指甲的抓痕。
他蜷缩在床上,头发乱得比地上的纸要更甚。长发遮住了他的眼睛,却没盖住他抱着双臂还在发抖的指尖。
我没说话,只把地面清理了,然后带上了屋门。
第二天他恢复了正常,但没从房间里出来。
18
他第二次看见绯红之王是在两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