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滥的、组织中所有人都有的勋章,普通的、在哪都买得到的鸭舌帽。
——有什么特别之处呢。
硬要说的话,只能是经过了那个人的手。
甚至那个人可以说......什么也没做。
他只是在西西里遇见了那个似乎是游客,找他问路的男人。
然后正好卷入了麻烦之中。
那甚至不能称作麻烦。
被问路,被塞了小费,被占领那一块的混混们找事似乎是理所当然。
只要把小费交出去,一切就像没发生过。
但是——
该如何形容呢。
里苏特想,自己的确记住了那之后关于男人的每分每秒。
他甚至记得男人被摘下假发、戴上他帽子的那一刻露出的、粉色的长发。像是为了更方便地藏起来,编成了几股。
他眨了下眼,眼前的画面散去,便开始继续脱衣服,裹上浴巾去到浴室。
水总能让大脑冷静些。
他拧开花洒,正准备去挤沐浴露的时候,旁侧的玻璃碎了。
西西里的这栋别墅浴室在一楼,浴室朝外的这边又是不透光的玻璃,这一碎,里苏特甚至可以看见外面完全没被队员们打理的、一团糟的花园。
袭击者是个一米八左右的成年男人,但看上去不是替身使者,在冲进来后就打算对着他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