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宁拍了拍他的头,憋了半天才找到一个显得不那么小气的说词道:
“嗯,我没放在心上的。”
席一鸣听完喜悦他不生气的同时又觉得不太乐意。
空气凝结了半晌,席一鸣突然想到车里那个戒指,一喜,终于找到话题转移了,蹦跶着翻了出来放在手上,对律宁笑着说:
“我发现了这个。”
律宁愣了愣,伸手从他手里拿过戒盒,他都忘记这个了。
这个当初他花了不少精力设计出想要送给他和席一鸣五周年纪念日礼物的戒指,现在拿在手里再也没有当初设计时的那种幸福潮涌的感觉,只觉得有些苦涩。
踩雷不自知的席一鸣还兴致勃勃的伸出手指:
“快给我戴上。”
律宁笑了笑,盒上戒指放到床头柜上,道:
“不要这个了,我再设计一个。”
席一鸣愣了愣,连着一个晚上受律宁的低气压,他的心情也下去了,躺在律宁身边把被子拉上抱着他:
“为什么不给自己也培育一个孩子?”
律宁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想起那白纸黑字的检查报告,轻声道:
“我不能有孩子。”
声音轻到席一鸣没太能听清楚:
“什么?”
“我先天死精症。”律宁微微放大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