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一鸣手一软,松开戴星舒,自己则惶恐不安的冲进房间里把门锁了起来,高大的身子靠在门板上控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这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恐惧。
过了一个小时左右,戴星舒找来钥匙打开门,看到席一鸣没盖被子的蜷缩在床上。
他走进了些发现席一鸣俊朗的脸庞此刻被冷汗打湿苍白不已,那笑唇也被咬到血迹斑斑。
戴星舒的眉头拧了起来,他到底是梦到了什么?还是他到底在怕什么?
如果世间能看见梦,那律宁一定吃惊与席一鸣居然跟他做了同样场景的梦。
深不见底的断崖边,律宁穿着一件黑色的衣,脸色冷峻得像要去参加葬礼。
而确确实实他就是在葬送一个人的生命,确实与参加葬礼差不多。
“宁哥,我真的没有偷你的资料……你相信我、我求、求你看在我伺候你那么久的份上放过我……”
无论戴星舒怎么哭喊,律宁都不为所动,他还是冷眼插兜看着他。
最后席一鸣在梦里看见律宁招了招手就让人把戴星舒推进了深崖。
席一鸣真的很难受,他很想吐很想喊,他深知这件事情发生之后等待自己的将是比这更加严酷的对待。
想到最爱的人对自己的伤害,心里仿佛爬满无数的蚂蚁在啃噬,最后这种绝望化为冷汗流了出来。
“一鸣哥一鸣哥!”戴星舒被席一鸣握着的手仿佛就要被捏碎了,额头上冒了细细的冷汗,伸出另外一只手摇着席一鸣。
席一鸣猛的惊醒,被戴星舒一把抱住。
戴星舒语气哽咽:
“一鸣哥,你到底怎么了啊……别吓我……”
席一鸣过了好半天才回神,发现现在不是那个时候,才缓缓的把戴星舒推开:
“出去。”
“一鸣哥……”戴星舒不放心道。
“我让你出去!”席一鸣赤红着眼睛,冲戴星舒用力砸去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