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忠犬攻他劈腿了_112(1 / 2)

律宁口中不住地喃喃,喃喃又变成无助自责的嘶吼。

他当时明明清清楚楚的知道他妈是回光返照,他什么都知道,他不过是自私的想要让自己往后能过得舒服点,他想让他妈知道,他用她的命换来了幸福,他做的对,至少在席一鸣和他妈之间,他抓住了一样。

这几天他一直在逃避他没有送她走最后一程这个事情,而如今戴星血淋淋的撕开那层他拿来逃避事实的躯壳,直视着他自私的灵魂。

春雨一直下,冻得人的骨头都在发凉,围着看戏的人也都陆陆续续的走了,带走了漫天的八卦,最后只剩下席一鸣江邺律和泽他们几人。

律和泽看着儿子,他半辈子顺风顺水,不料到了中年却遇到如此之大的变故,他痛失爱妻不想再让再失去儿子。

这大半年里他看着律宁眼神一点一点暗了下去,从一个有声有色有情有义的男人变得畏手畏脚,他背负的痛苦比他们在场包括自己都要强上一万倍。

谁都没有打扰律宁,直到他红肿着眼睛从地上爬起来,然后一声不响的离开。

江邺攥紧了拳头,抬起脚步跟了上去。

他以为律宁会往处走,也做好了随时应对各种想不开自杀的动作,可是律宁一路上什么都没干,没去跳河又没去撞车,他很平静,一如踏入墓园时的模样,仿佛刚才那困兽一般低吼的人不是他一般。

正常到不正常,江邺抿紧了唇。

律宁把车开进地车库李,然后下车看见尾随而来的江邺愣了愣,然后低声道:

“上去吧,请你喝酒。”

江邺抿了抿唇,跟了上去。

律宁从酒柜上取下红酒,掏出两个杯子倒上,然后转过身递了一杯给江邺。

江邺眼里满是担忧,他伸手按住律宁的手,才发现律宁的手冰得像一块冰块,道:

“律宁,爱一个人没有错,伯母肯定能理解你。”

律宁愣了愣,动作张弛有度,可心却犹如蛟龙翻滚,他不能理解自己罢了。

他笑了笑道:“别担心我,疯也疯过了,难过劲儿也过去了。”

但江邺却在他的张弛之间,发现他的手指还在微微颤抖着,眼底满是悲凉,却不敢再多说,怕一句不对又让律宁岌岌可危的状态崩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