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白天那会才到again,就接到叶子楣的电话,接下的时候才发现是夙周让他去他家看一下叶子楣。
等赶到的时候夙周已经没有踪影,只有满身凌乱躺在床上浑身烧得像虾子一般红彤的叶子楣。
律宁给他收拾的时候看到叶子楣身上触目惊心的红痕,残暴程度简直让律宁想象不到这是那个稳重的夙周做出来的事情。
守到了半夜十二点叶子楣才醒来,他看到律宁的时候微微一愣,嗓音像被人撕破然后又重组出来的一般沙哑难听:
“啧,居然让你看到了我这幅模样……”
律宁看着他,突然觉得胸膛有些发酸,倒了一杯水递到他嘴边。
叶子楣顺着他的手喝下半杯水,然后眼底带着自责:
“我……看到了律宁变更赵氏的新闻。”
律宁愣了愣,看着他,叶子楣的眼底只有自责和深不见底的难过,往日的骄傲乖张居然不见了踪影。
他觉得心口闷得有些难受,就没说话。
“我以为夙周整我叶家就是最恶心的了,”叶子楣的难过快化成型,变成一只头破血流的小兽,“可我没想到他已经疯魔到了这种境界……居然偷你的股权转让!”
律宁光的心狠狠的震了一下,听着叶子楣这几句简短的说词就觉得头皮发麻:
“是那天你在律氏的时候?”
叶子楣闭上眼睛,点点头:“我原本想要和你说的,结果夙周……你也看到了。”
“就算股份没被拿,”律宁想了想还是没用偷这个词,“律氏还是保不住,我现在着手发展again,你不用自责。”
谁都没有说话,这个房间突然就像变换了场地一般,这两个一坐一趟的男人仿佛置身于一场名为命运的战场里滚了一身泥拼了一身的伤。
律宁看到叶子楣又睡了过去,还算平稳的眼神逐渐迷茫了起来。
谁都以为他在有条无序的继续活得光鲜亮丽,可只有他知道他现在每进一步都觉得吃力非常。
他确确实实是已经想好了重新开始,但是当他开始要做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这一切都让他力不从心,again的推广和到处融资也都停滞不前。
最主要的是他的身体貌似出现了问题,他这段时间整宿整宿睡不着,不依靠安眠药每晚相伴的只有无止无尽的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