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才郎貌破镜重圆怎么听都是一桩美事,总比他这个借着律宁单纯和人家睡觉换来的婚姻强得多。
现在想想,律宁本来就是不喜欢他的,哪里有人在喜欢的人面前依旧那么坦然若素,什么事都不说的呢?
席一鸣顿了顿,才猛的反应过来,他不被律宁需要,律氏不管有多大的困难,他都不会轻易对自己开口。
以前他觉得他是不好意思,现在想想,不喜欢才会不想要帮助吧。
席一鸣忍下痛苦,掏出他妈给的文件签下离婚协议,可拿出来看了一眼,浑身的血液就仿佛在冰柜里过了一遍,冰冷不止。
文件里不是离婚协议书,而是一份医院的流产手术的同意书。
病人所属关系:丈夫。
席一鸣的手指不控制的颤抖了起来,把那份同意书用力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
还好,不是离婚协议书。
短短一周,席一鸣总是想律宁,做梦也在想,做什么都在想,仿佛律宁就刻在了他的灵魂深处。
幕风吟抿着唇瓣,看着席一鸣额头上还有脖子上的明显勒出来的痕迹倒吸一口凉气,按下他的酒瓶:
“哥,你到底怎么回事?老老实实告诉我,你的躁郁症是不是复发了?”
席一鸣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说什么屁话,没有,别太担心,我回去了。”
幕风吟还想说什么,席一鸣却不耐烦的比划了一番拳头,他打不过只能闭嘴,可心底却担忧不已。
他身上那些痕迹,明显是出现了自虐的症状。
幕风吟抿着唇,打算明天就找律宁说这个事情。
席一鸣出了酒吧,就看到他妈的车停在那里,愣了愣,还是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