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怀的孕?”
他被压上了警车,没能听到那女人的回答,另外一边的戴星舒帽沿下毫无生气的眼睛看着那一幕,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滑下了两行眼泪。
律宁看着这一切,眼眸中情绪复杂,他们这一场闹剧里谁都不无辜。
他和席一鸣都是因为上一辈子种下了因承受了这一辈子的果。
邹平成和赵毅因为贪婪不择手段落得这个下场。
谢枫亭在新鲜感面前抛下一切无可救药的爱上了戴星舒,最后因为爱而承受了这些。
除了这个女人,她没有做错任何事,一辈子却毁了。
律宁垂下眼睑,掩盖住眼底的复杂,对李秘书道:
“暗里帮助她。”这是他对她唯一能做的补偿,多的就做不了了。
“好。”李秘书点头应下。
车缓缓远离法院,律宁觉得压在肩膀上的担子突然之间就没有了,双眼放空着。
直到车子经过席氏的商场,这才猛的想起席一鸣在安老头子生日宴上说的话和交给法院的泽山地质勘察的原文件。
好不容易轻松一些脑子又突突的疼了起来。
他仰着头,席一鸣的种种走马观花般的在脑海里过了起来。
最后发现,他越想退一百步远离席一鸣远离过去的痛苦,对方就越以霸道蛮横的态度借着弥补错误的借口向他前进两百步,把他的一切退路的围死,他根本退无可退。
律宁的眼中写满了疲倦,直到李秘书举着手机道:
“律总,席总身边的于助理,要接吗?”
律宁看了她一眼,深吸一口气,接过电话。
听到于助理说什么后,律宁的身子剧烈颤抖了起来,眼神一瞬间涣散了没有一点儿焦距,恐惧席卷了他所有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