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

孙小圣瞪了黄鹤柔半天，连起了两个头还是骂不起来，“你怎么……就不说点什么让我……让我那个啥，放过你之类的话？”

“事到如今，我说什么还重要吗？”

黄鹤柔身子微抖了一下，缓缓抬起头看住了孙小圣，“我……对不起……”

“黄老板你说你啊……”

孙小圣摇摇头，“你要是现在来个泼妇骂街，然后贫道借着怒气一石头拍死你多好？”

孙小圣伸手往小天地里的旅行手提袋里掏了掏，将里面自己的最后一套他都还没穿过的西装给拿了出来，轻丢到了黄鹤柔缩起的圆膝盖上，“穿上吧。你有想要我过我的命，我刚才也给你捣乱差点要了你的命，这事算两清。如果以后你觉得不服，有什么冲我来还能打个商量，如果你再敢威胁小奈或者我其他朋友，我丑话放在这里，只要贫道不死，我会让你后悔那啥那啥，黄老板你懂我的意思吧？”

黄鹤柔闻言，吸了下鼻子，抹掉刚从眼角掉下的泪，强颜给了孙小圣一个微笑，“谢谢，我记住了，谢谢。”

“我……”

孙小圣本还有一堆的话想说，但经历了刚才的事，那些话还真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口，所以起了一个头之后又是放弃，最后只得起身走出了石坑。

“我本以为道长你会杀之以后快。”

古装妹子微眯了下眼，看着光膀子的孙小圣笑了。

孙小圣看着眼前这个脸上蒙着厚纱面巾、只露出两只明亮眸子的古装妹子，搓了下鼻子，“我本来也想着听过她的求饶之后就将她拍死，但……怎么说呢，她被她的死对头害得轮回了千百世，一生凄惨。我也被死对头抓住轮回了十二世，前十二世全是活不过十二岁的短命相，也就这辈子活过了二十四……”

“算不得惺惺相惜，也算得上同命相怜吧。咳咳，不说这个了，还未请教姑娘芳名何如，芳龄几何，仙乡何处？”

孙小圣拱了拱拳，脸上立时换上了没心没肺的邪笑。

古装妹子也跟着笑了笑，抬举拱手，语气也由之前的巾豪多了些女子轻柔，“微名程贞，故居奉阳……”

噗！！！

孙小圣一个趔趄差点撞到了古装妹子的剑鞘之上，抬起头确认道：“陈真？精武门陈真？霍元甲师傅是你认识不？”

古装妹子一下没跟上某人的思路，眨巴了下眼睛，理解出是某人没听清，于是拆解道：“程贞，前程之程，爱国忠贞之贞。生辰八字不便告之于你。”

“程将軍是你什么人？姑娘你不会还有个小名叫花木兰吧？”

孙小圣主动避开了眼前这位是从死人堆里走来的事，事实上站得这么近又说了这么久的话，孙小圣已经感觉出来眼前这个妹子没有体温，她说话的时候脸上的面纱是基本不动，这说明她不用呼吸，如此来看应该是某位阴兵了，所以历史课从来没有及过格的孙小圣一下就想到了花木兰这么一个名字。

“花木兰距我大元朝千余载，我怎可能会是花木兰？”

古装妹子被某人历史知识逗得一笑，“我非花木，亦非将軍，还请道长莫要乱猜。却不知道道长能否告之尊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