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乡亲父老，美女鬼哥。”

返身回来的孙小圣冲小树林里站着的一百个活人、三一五个鬼兵拱起了手，“恕贫道人单力薄，修为有限帮不了你们。带你们上岸拖离张天师的魔爪贫道已然做到，贫道上岸也有贫道的琐事要处理，你们恨我也罢，怨我也罢，咱们就此别过，古德拜……”

“小帅哥哥！”

“小帅。”

白雪跟周芷蔷第一时间拉住了一身白铯金边道袍的孙小圣，不说失望，但这个结果真的是大大超乎了她们心里的预期。

“这是贫道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做出的艰难决定，贫道真不是救世主这块料。”

孙小圣挣开两个妹子的手，抱起脚边眨巴着大眼睛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小北鼻，可还没走几步又被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龙语焉给拦了下来。

“你真应该帮帮她们，至少你应该帮一下那四个被娘亲抛弃的小姑娘。”

“小七你也是大家族里出来的，作为一个附属城镇要做些什么你应该比我们清楚吧？各种税，各种受气上交，我讨厌勾心斗角，我只想安安静静的做一个帅得不明显的小男子，然后尽快找到我要找的人。”

“夫君你怎么可以……”

“好了好了，我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身上的钱已经全给你们了，从这里出去再回来最少就得两个月，你们自己想想这两个月你们怎么活过去，再考虑什么比赛封地的事吧，反正我是一点兴趣都没有。走了。”

孙小圣说罢，抱着小北鼻直接从向山脊的另一侧走去，显然是铁了心不再管闲事了。

龙语焉看了看对面一片暗自抹眼泪、又或者迷茫的人类阿姨，没说什么，转身走着孙小圣往山下走。

周芷蔷看了白雪好一会，眼眶一红，用手背一挡鼻子，将怀里的十个银币全掏出来塞到了白雪的手里，“姐姐对不起，我不能没有小帅哥哥……”

周芷蔷掩面泪奔，第一次知道了现实的残酷。

“雪姐姐！”

人群里见对面只剩下一个抹眼泪的白雪，扑通年通全跪了下去，“这么多年要不是有雪姐姐你一直照顾我们，我们早就死了，雪姐姐你不能丢下我们。”

“雪姑娘。”

鬼将小黑上前了几步，犹豫了一下，将封印着自己‘惧魄’的铜令牌递到了白雪的手里，它的意思很明了，也是希望白雪能留下来带着自己这些人或者鬼谋一条比较可行的生路。

“我……”

白雪看着已经在树林快要找不到的孙小圣，又看了看跪在自己面前的一百个那啥，突然发现身为女儿身，就算修为还过得去，但修为并不等同于金钱，现在是真的连吃饭的钱都成问题，更别提还长长久的活下去。

“如果我留下来，你们能不怪小帅吗？他说的都很对，他也有他的难处。”

白雪弱弱的问了一句，眼泪却掉个不停。

众人有迷茫，有不解，有摇头，也有不知道要怎么表达。

“这事怪我，我就不应该听那老贼的将那些珠宝全送海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