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什么情况?”
埃迪扒着窗户问道,
他们所处的位置算是一个单独的空间,里面有一个大概四五米宽的门,四周没有窗户,光用眼睛看,你只能看见空荡荡的门框。
“不急不急。”
卡萨丁在继续倾听,闭着眼像是在闭目养神的大爷,他是个不缺耐心的人,既然现在没听到什么动静儿,那么就继续听下去,
毕竟没动静在这种时候,其实已经算是一个很好的信号,最好,这里的主人直接把他们两个人忘在这里。
“这不是急不急的问题。”埃迪摇了摇头,“我刚刚试了试这艘飞船,已经没法启动了,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已经没有了后路。”
“慢慢来,有机会的。”
卡萨丁继续安抚。
“机会是什么?”
“万一,他们忽略了我们呢?”
做人总是要有点梦想的,卡萨丁虽说在虚空呆久了,但显然对于自己的定义还是人,既然是人,那就得学会对未来抱有希望,
不然这么长时间,他估计早就在复仇的折磨中把自己给逼疯。
“呵,你真幽默。”
埃迪勉强笑了笑,
开始在内心跟毒液沟通待会儿的应对措施。
之所以现在没有直接召唤毒液出来,也就是为了能够省一点体力,在这种环境下,体力这种东西精贵的不得了,能省则省。
“你要是觉得害怕,可以把你体内的生物给提前叫出来。”
“现在?”埃迪瞥了卡萨丁一眼,“力量得留在关键的时候再用。”
“为什么?”
“你难道不知道维持那种状态需要消耗体力?”
“体力?”卡萨丁闭着眼睛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道:“要是现阶段的我来,大概能维持四十八个小时以上吧。”
“......”
埃迪脸色忽然红了一会儿,
而后,
又开始有了一种发青的趋势。
任何一个人,特别是男人,对于某个方面都是极为在意的,平时都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儿,只要你的另一半不到处说,外人也难知道这种事儿,
但是当你的伤疤在偶然间被人忽然揭起来的时候,除了心痛的厉害之外,似乎还有一种深深的自卑感夹杂在里面。
好在,
乌木喉是一个善于帮人解围的人,毕竟常伴在灭霸的身边,伴君如伴虎,要是没点眼力劲儿,估计也活不到现在,更活不了现在这么好。
也没让埃迪过于尴尬,甚至都不给埃迪仔细去细想时间,乌木喉领着之前离去没多久的一群士兵又走了回来,两道缝隙那么大的目光开始来回梭巡。
最终,
他的目光锁定在了埃迪和卡萨丁所在的那艘飞船。
乌木喉伸出了一只细长的手指,先是放在嘴巴前面,比一个‘嘘’的姿势,而后又轻轻一摆,低声说道:
“围过去。”
“嗡!”
士兵都行动了起来,之前就已经展现出了自己卓越的军事素养的士兵们,在这时也没有忽然拉跨,他们走得很快,但又很安静,
就像是一群躲在丛林深处狩猎的森林狼群,就这么静悄悄地把自己的猎物给围在了中间。
而乌木喉,则像是狼群的头狼,就这么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目光一直牢牢地停在一个位置,他有一种感觉,似乎,有一个目光也在盯着自己,
且这种目光,竟然让他有一种身份被调转过来的错觉,似乎,自己才是被围捕的猎物。
“哗啦啦...”
细微地流动声音在此显得有些清晰,黑色的组织液重新覆盖住了埃迪的全身。
当毒液出现的时候,原本还算是宽裕的飞船内部就显得有些拥挤了,毒液低着脑袋,宽大的手掌抵在旁边的墙壁上,一边准备着随时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