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之后,皇宫中的德懿殿传出一阵女子如泣如诉的讨饶声,一声声,听得殿外的舒金全以及小太监们那心简直一抽一抽的。
然而,造成这些声音的始作俑者龙澈却是兴奋得不行,他自从服了纨夙那药一刻钟后,整个人犹如被打了鸡血似的,感觉年轻了,体力足了,精神充沛了,就像是回到了二十岁的时候。
是以也等不及召唤嫔妃,直接拉了个小宫女来就开始行事。
听着那一声声的讨饶声,他的心中是从来没有过的满足。而且他乍然发现,完璧之身的女子会给他带来前所未有的美好感觉。
餍足的收了身,龙澈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宫女那只能算得上清秀的脸,略微不悦的道:“能侍候朕可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哭哭啼啼作甚?”
小姑娘初经人事,被龙澈毫无怜惜之意的直接切入主题,曾经对第一次的美好的向往抵不住身体上的不安与排斥,但是除了求饶之外,她不敢有过激的举动。此时见龙澈语气上有了不满,当即顾不得身体的疼痛,也不敢再哭了,翻身就跪在龙澈面前,胡乱抹了把眼泪道:“奴婢谢皇上的雨露之恩,奴婢铭感五内。”
“好了,你如今也算是朕的女人,朕就封你个答应吧。”龙澈近乎恩赐的道:“把衣裳穿好,下去找舒金全给你安排住处吧。”
“臣妾谢皇上。”
小宫女不敢再多言,不顾身上极度不适,急急忙忙的穿了衣裳出了德懿殿,生怕龙澈反悔再拉她回去似的。
皇后躲在德懿殿外的暗处,看着舒金全领着走路极不自然的小宫女离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龙澈四仰八叉的躺在龙榻上,手中握着几粒药丸,心里从来没有过的满足。他完全没想到自己能这么快从新找回自信,而且比以前勇猛了数倍,这简直是因祸得福!
待到舒金全回来,龙澈立即让他准备了空白圣旨和笔墨,一边写圣旨一边道:“舒金全,告诉纨夙公子,朕非常满意,这次就擢升他为布衣侯,叮嘱他好好为朕研制丹丸,朕到时候定封他为我东陵史上从不曾有过的大国师!”
舒金全看见龙澈那抑制不住的笑脸和比以往更加自信的脸,再想到前些天他阴郁的表情,这个老太监十分不懂为什么男人能够搞女人就会有那么大的变化,他觉得做太监不搞女人也挺好,少了许多烦恼。
“老奴遵旨!”舒金全收拾好东西,取了圣旨便去汇雪雅苑宣旨了。
莱州的霁月山庄乃是叶氏一族的大本营,山庄依湖而建,湖在庄中,庄在湖中,全部采用的是木质的建筑,每栋建筑之间有回廊连接,延绵十数里,看不到尽头。庄里四季鲜花盛开,景致宜人,美丽如春。
霁月山庄的主家,就在湖中心的霁月岛上。
今儿的霁月山庄来了几位不速之客。几人除了一位皮肤黝黑的汉子看起来还算英俊外,其他三人,一个身材瘦削的白面男子相貌平凡,丢在人堆里都找不着;一个身材挺拔的则是一脸的麻子,塌鼻厚唇,看着就让人觉得不舒服;再一个身形在他们之间的,则是个尖嘴猴腮的,左边下颔处还有一撮毛在迎风招展着。
这几人不是君绮萝他们又是谁呢?
叶氏主家门前的阔大广场上,几人被叶氏一族的四五十名家丁给围在一个大圈子中间,个个面色不善,对他们心生敌意。
“啪。”君绮萝自命潇洒的展开折扇,以很是不屑的眼神扫了一圈,语气嚣张的道:“把叶欢给本大爷叫出来!”
“哪里来的混不吝,竟敢直呼我门少主的名讳!”家丁中有人怒吼道。
“切,别和本大爷提什么少主庄主,霁月山庄一会就是本大爷的地盘了!”君绮萝不屑的道:“别说是叶欢,就是叶继祖的名讳,本大爷也敢直呼,怎么,你们有意见?”
众家丁面面相觑,虽然不明白君绮萝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一致横眉冷对君绮萝几人:“少大言不惭,我霁月山庄家大业大,又怎是你这个……”说着很是鄙夷的上下扫了君绮萝一眼,“又怎是你这个乡巴佬敢觊觎的?”
“对,臭乡巴佬,看他们穿的比咱们霁月山庄的家丁也好不了多少,还敢如此托大,简直是不知所谓!”
“真是的,也不知道前面划船的丁老三怎么就把这几人给放进山庄来了?”
“将这几个臭乡巴佬赶出霁月山庄去!”
“……”
立即的,众人摩拳擦掌,拿着短棍就要冲向君绮萝等人。
“找死!”青衣往君绮萝身前一站,一张丑陋的面孔配上冷冽的气势,倒是吓得众人听了脚步。
双方不上不下,似乎就这样僵持了下来。
“怎么回事?何人在我霁月山庄撒野?”这时,一道年轻男子的声音自君绮萝等人的身后响起,不是那叶擎又是谁呢?
“二公子!”家丁们欣喜的往叶擎看去,“是二公子回来了。”
叶擎这家伙比他们还早走了一天,没想到还晚到了一会。君绮萝转向叶擎,见他带着六名功夫看起来还算不错的侍从站在圈子外,面上隐隐有着疲态,想来是赶路所致。
叶擎扒开家丁,站进圈子里来,在距离君绮萝一丈的地方停下,扫了几人一眼,不自然的咽了口口水,明显被青衣和小七的样子给恶心到了,他尽量不去看他二人,而是转向一身白衣,摇着折扇的君绮萝,冷冷的道:“你们是什么人?可知道我霁月山庄是东陵四大家族之一?本公子奉劝你们,赶紧的离开,否则等我父亲和长老会的人出来,你们想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
“哟,吓唬本大爷呢?”君绮萝将折扇一收,扒开小七站在他身前,与叶擎的距离近了一些。“本大爷自然知道霁月山庄乃是四大世家之一,不过爷要是没有那个实力,也不敢闯进来不是?!所以啊,叶二公子,还是乖乖的去将叶继祖和叶欢给请出来,本大爷还会网开一面,给你们留处栖身之所,否则别怪本大爷心狠手辣。”
“父亲的名讳也是你敢叫的?”叶擎当即炸毛,飞身就朝君绮萝扑去。
“你们别动手,让本大爷活动活动筋骨。”君绮萝说着动动脖子扭扭手臂踢踢腿,嫌弃的道:“叶二公子,你动作太慢了。”
话落,就趁着刚刚还没收回的腿,一个侧踢腿的动作,踢在了叶擎的胸膛。
只见叶擎呈一道完美的抛物线,以迅雷之势脱离圈子重重的跌落在青石板上,来不及呼痛,便昏死了过去。
叶擎的侍从和叶家的家丁们被狠狠的刺激了一下。叶二公子在他们看来功夫还是不错的,没想到被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家伙,一脚就给踢飞出去了。
“你们看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我带公子去看大夫!”叶擎的侍从中有一人狠狠的瞪了君绮萝一眼,然后在叶擎的鼻端探了探,发现还有气,扛起叶擎便飞快的走了。
君绮萝看着那人带着叶擎离去的背影,嘴唇勾了勾,知道叶继祖很快就会出来了。是以也不急,对青衣道:“小青子,去给大爷端张椅子过来,这几天骑马赶路,大爷的屁股都磨破了。”
青衣等人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心中狠狠的将她给鄙视了一番之后,更多的是佩服和景仰。
因为他们从来没见过一个女子的骑术竟会比男子还精湛,不但如此,她的精力也是一等一的好。有好几次他们考虑到她是女子要求歇一歇,她却是坚持又跑了好几十里路,只为多抽点时间赶到霁月山庄解决叶欢的事。
青衣没有说话,脚尖一点,人便越过家丁围成的圈子,几个轻点便进到叶氏在十丈外的大厅,将主座上的椅子给君绮萝搬了出来,来回不过三息的工夫。
几位侍从眸色深了深,众家丁们才知道自己小瞧了眼前的这几个乡巴佬,心里庆幸着刚刚没有动手,否则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君绮萝一屁股坐了下去,一手摇着扇子一手搭在扶手上,翘着二郎腿的懒散样儿让人看了很想上去狠狠揍她一顿。
“啊,那是……”有人指着君绮萝座下的椅子惊恐的道。
君绮萝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椅子,又看向那人,然后又漫不经心的扫了一圈,见他们都和那人一样的反应,不明白这一把沉香木的椅子有什么值得惊恐的。
“不就一把破椅子吗?也值得你们这样?”君绮萝云淡风轻的道:“不过本大爷还是很好奇,这把椅子为何不能坐。”说着点了一个家丁道:“你告诉本大爷是怎么回事。”
那家丁原本是不想和君绮萝说话的,哪知道面对君绮萝那双黝黑的眼睛,不知不觉就说了:“那是我们曾老太爷留下的椅子,平日里除了打扫打扫清洁,连去世的老太爷都没有坐过,更别说是老爷了。”
“卧槽!”君绮萝道:“你们既然要缅怀你们家曾老太爷,就把这椅子收起来啊,放外头不就是给人座的吗?你们放心,这霁月山庄一会儿都是本大爷的了,何况一把椅子?”
众家丁第二次听到君绮萝说起这话,心里直犯嘀咕,就在众人怀疑这事是不是真的时,一声威严的断喝自前方响起:“哪里来的粗野莽夫,简直是大言不惭!”
挡在君绮萝前面的家丁立即站到一边,君绮萝抬眼就看到一群人浩浩汤汤的朝这边走来,个个面带怒容。
当先一人留着短须,容貌与叶欢有三分相似,他身形挺拔,着一身炫黑的红色镶边锦袍,看起来极具威严,正是叶欢的父亲叶继祖无疑!
跟在他身后半步的是一位年约三十一二的妇人,容貌极美,上挑的桃花眼中氲着雾气,为她频添了几分柔弱的气质。君绮萝认得这妇人,乃是叶擎那惯会装柔弱的老娘肖若水。
在他们身后,跟着六位白发白须的灰袍老者,乃是叶氏的长老。长老们的身后又跟了一群比家丁的功夫好了许多的侍卫,粗莫估计下,有近百人。
君绮萝将折扇一收,颠着腿道:“叶继祖叶庄主,幸会幸会,在下罗绮,前来收取银子和霁月山庄。”
叶继祖一行人在君绮萝的丈外停下来,六大长老分立叶继祖肖若水的两边,呈一字排开。
见君绮萝等人看到这样的阵仗也丝毫没有惧意,反而还说什么收取庄子,疑惑之下,叶继祖眉头不由得蹙了蹙,沉声问道:“我霁月山庄家大业大,何曾欠过什么银子?”
君绮萝慵懒的道:“呵,家大业大?咱们本大爷所了解的霁月山庄早在四年多前就已经是外强中干了?”
“你胡说!”叶继祖神色不自然的闪了闪道:“我叶氏的名头这几天隐隐有超越玉家之势,怎会那般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