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丽妃让她来的?
太平公主自认为同李隆基身边的妃子们没有什么来往,也是满肚子怀疑。
江珞雪站起身向前走了几步眼神决绝的回答:“我来此只想问太平公主你几个问题,关于镇国将军江家谋反一案是否属实”?
听见“江家”某人脚跟显然是退后了半步,神色也不太对劲,看来江珞雪猜的没错,江家谋反是太平公主策划的,也可能不完全是。
早在李隆基登基那几年太平公主的同党、儿子被尽数所灭,她怎会不恨?她一直在等待时机。
“你是谁?和江家是什么关系,江家谋反又与本宫有什么牵扯?”
她的眼神闪闪烁烁,一副害怕别人戳穿她的秘密的神态,连说话的语气都没有江珞雪一进来的时候那般盛气凌人了。
江珞雪紧接着抓着她的手问:“你不必管我是谁?我只想知道江家谋反是不是你构馅的,除了你想谋反,也不会有谁了。”
步步紧逼的言语让太平公主略微呈现出激动之态。
“对吧,太平公主?”
太平公主内心翻滚着,更加确信绝对不是丽妃派来的人,诧异的望着江珞雪从嘴里好一会儿从嘴里吐出话来:“你是江家的人,对,你绝对是,,,”
明明是在质问江珞雪,可又像自言自语的自说自话,江珞雪有点不明白了,就算是江家的人又如何?为何从太平公主眼里看见了解脱二字,于她有何益?
江珞雪步步紧逼生怕此番未问清楚之后便再无机会了,“太平公主,你的谋反注定不会成功的,你想想你的母后,就算坐拥江山又当如何?
最后还不是要传位李氏子孙,还有韦后、安乐公主,你们几人的野心实在太大,妄图称帝本身就是一个错误。我懂你们的身为女子的不平,谁都不愿意被别人宰割自己的命运,但是你们没有一人能够做到开创一个盛世太平的天下,你们都只是想掌握权力而已,不是吗?”
对于江珞雪来说,除了武则天,什么韦后、安乐公主、太平公主等等,她们都是为了野心而活,没有谁是为天下子民活的。
太平公主想来被她的话吓住了,不相信这番话竟出自她之口,木讷的用手指指着江珞雪道:“你——,真是江家人?”
一开始说江珞雪是的人是她,现在疑惑的人也是她,敢情是太平公主脑子不好使了?
江珞雪没有正面回答,接着说:“我懂你的恨,也知你的不平,如今天下已定,做再多都是徒劳,你自己想想,在你结党营私之际皇上本可以将你与同党一举赐死,但他没有,皇上念在你是他世上唯一的亲姑姑,想给你一个安稳余生,反倒是你将最后的血脉情义断得连汁都不剩。”
连江珞雪自己都不知为何对太平公主说这些话,历史上的太平公主想来也是悲催的女子,她的野心也是在当时朝廷下的环境所酿造的。看她发丝都染上了略微鬓白,不过一个活了四十来岁的可怜人罢了。
太平公主听完后反倒是轻笑了一下,抬起头望了正中间桌上的牌匾,江珞雪赫然发现牌匾上写有“薛绍灵位”四字,恍然大悟的记起太平公主第一任驸马,武则天下旨赐死的那位,不管是度娘还是历史书上皆是记载薛绍为太平公主此生最爱。
就连后来她的一再犯错恐怕都是因他,太平公主讽刺的望着江珞雪说:“你不懂,你不懂,活着于本宫而言是一种折磨,折磨,你懂么?”
后面的话说出的分贝心情比一开始激动了几分。
江珞雪静静的望着等她说完,她用手缕了落在额头上的几根乱发绕在耳边,的确,最后活下来的那个人才是痛苦,可是活着的人真的就不会有任何留恋么。
看样子太平公主也不想和江珞雪扯太多,不打算告诉江家谋反一案,再耽误下去守在外面的太监该怀疑了。
江珞雪正准备要走之时,太平公主忽地叫住她:“等等。”
江珞雪转向头不解的看着她,刚才并没有仔细端详她的面容,现在一看苍白无力嘴角干裂没有一丝血色,隐约心中有同情心泛滥而来了。
太平公主背对着江珞雪轻轻说道:“江家下狱,的确与本宫有关。”
江珞雪想,她终于说出实话了,江家是被她推出来当挡箭牌的,所谓的谋反都是太平公主一党诬告的,接着江珞雪转身离开了。
太平公主在她走后眸中的光暗了些许,孤独寂寥的影子在房间里没有得到任何一丝温暖,她叹了一口气,又拨弄着她不太齐整的领口,让衣裳看起来还是那么耀眼那么尊贵,仿佛她还是那个被武则天捧在手心里高傲的太平。
江珞雪将自己与太平公主所说告诉了丽妃们,不过丽妃对于太平公主是主谋一事颇有疑惑,太平公主已被幽闭,证据也是要慢慢寻找,而李隆基断不会轻易轻信江家谋反是被人诬告,一切还得从李隆基方面下手,见过太平公主一事,也就翻篇了。
就在第二日,丽妃受邀杨玉环的宴请,丽妃只带了江珞雪、籽柔一同去往华清宫欣赏李隆基赐予她的画作。
宴请自然不会只有丽妃一人,果不其然,到了华清宫后也是让江珞雪大开眼界,杨玉环的华清宫真是奢靡不凡,比起凤阳阁、水凝宫,华清宫可谓高贵多了。
后宫的妃子只要有什么珍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