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一起出去。”温子亭迫不及待道。
从他的迟疑掠过神色里,江珞雪仍在幕夜透出的一缕光束捕捉到一丝担虑。
温子亭只是一个侍卫,按照律例,他每月二十那日戌时要在北宫门换班值守,戌时北宫门人为最少,他身边带上一个小侍卫没人会注意。
相反若是一下子多出两个侍卫,必会引人瞩目。
江珞雪此时觉得温子亭婆婆妈妈得很,语重心长劝道:“你是要我们三个都走不了吗?”
温子亭半倾着身子附在墙侧,拳头轻轻捶打着墙壁。“难道就要扔下你,我做不到。”
口气轻得不再像那个曾经肆意横行的少年姿态,他进宫前一日,他大哥温子霖也嘱咐过他,一切听着江珞雪的意思办。
不得违逆。
他曾问过大哥,难道不希望江珞雪安安然回来吗?温子霖笑着只说了一句:“珞雪不是当初的珞雪了,她有自己的思量。”
当温子霖得知是江珞雪自愿进宫那一瞬间,温子霖似乎明白了些,在边疆待的那几年,他心里那个婉约连见到蛇都会被吓哭的江珞雪,已是变成一个甘愿抛之生死的女子。
再喜欢又如何?尊重是他给她最后的平静。
“你没有扔下我,是我自己要留下,况且你忘了还有冰冰么,你是她二哥,你该清楚皇宫并不适合她。”
难道就适合你吗?温子亭深邃眼眶里漫出了漆黑的眸子。